一本爛賬!”張坑小聲罵道,“越管越亂!”
知道自己今晚沒法進門了,張坑只得洗漱了之後,鑽進自己房間裡。想到臉上的創可貼已撕下扔掉了,到處亂翻想找出個替換,竟然真的摸出一個來,拆開,也不想再去衛生間照鏡子,就這麼憑感覺貼上,然後跳上床。
顧白刃其實也沒睡著,聽到那邊張坑弄出的聲音,想起整個冬日,張坑都是在這邊睡的,被褥鋪蓋都在這邊,那邊床上只有一床薄被,於是擔心起來,遂下床,抱了被子,開門出去,再進張坑房間。
張坑面朝牆裹著被子躺著,不知睡著沒有。顧白刃試著問了聲:“你冷麼?”
靜默了片刻,才有回答:“廢話,當然冷了!”
張坑才說完,就覺得身上一重,顯是一床棉被加了上來。“現在呢?”顧白刃問。
“冷!”張坑有些負氣地說。
顧白刃又給他加上一床毯子。“現在呢?”
“冷!”還是這樣的回答。
顧白刃手裡沒有被褥了,只得輕嘆一聲,掀開被子鑽到張坑身邊,手腳環住他:“現在呢?”
顧白刃本就手腳冰涼,剛才沒套衣服就這麼從床上下來,站了這半晌,渾身也已涼了,別說暖和,倒是冰得張坑一哆嗦,張坑轉過身來,握了他的手道:“現在不冷了。”
顧白刃雙手被張坑握著,忽然臉湊過去,雙唇貼近張坑面頰,牙齒一咬……卻是把張坑臉上的創可貼撕了下來。
“撕它幹什麼?”張坑接過創可貼,隨手扔掉。
“你完全貼歪了!”顧白刃一字一頓道。
“那就不貼了!”張坑傾身壓過去,“反正也快好了。”
“哎,”顧白刃伸出手虛擋著張坑,“你就不先把話說清楚嗎?”
“有什麼好說的!”張坑一邊麻利地褪去身下人的衣服,一邊縮到被子下面去舔舐顧白刃的肌膚,“以後別人家的事兒,咱們再也不管了!”
順手把褲子也脫了。
“我保證,以後,不管是威爾,還是華洛林,他們跟誰戀愛,成功與否,我都不管了,半點也不插手!別說是和你的表哥,就是親哥也不管!”
“嗯……啊……”顧白刃被張坑含住了乳首,被那手指與舌尖挑得渾身酥麻,一陣電流直竄身下,哪聽得清張坑說了些什麼,只是胡亂應答。
“我是說真的,”張坑蹭到顧白刃耳邊,“你也向我保證,再不管林寒的事了,只要不出大岔子,咱都不管,好不好?”
顧白刃這下聽清楚了:“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說這個?”
張坑一下一下地咬著顧白刃的耳垂,舔得耳廓濡溼,“就是要這種時候,才記得牢。”
顧白刃情動難耐,只得胡亂說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我要聽你說。”張坑給他一個淺吻,將顧白刃翻過來,在穴口處沾上潤滑劑,手指帶著液體探到甬道深處,故意在那要命之處搔刮兩下,引得身下的人咬緊了被褥。
張坑緩緩進入顧白刃身體,隨後激烈地動作起來,每一下都直搗那最關鍵的所在,顧白刃頻繁地洩出被壓抑的呻吟。張坑偏又在最要緊的時刻停下,在他頸後輕咬:“就一句話,給我就算了,乖。”
顧白刃紅著耳根扭過頭:“你偏會這樣要挾人,我偏不答應!”
但是那直挺挺的慾望尖端已控制不住地泌出液體,似在低泣,顧白刃伸過手想自行解決,手腕卻被張坑捏了,就著交合的姿勢將他轉過身來,再交換一個深吻:“為了我,行不行?”
張坑復又小心地動起來,搖擺擰轉,輕微地□,顧白刃硬熱的敏感抵在張坑腹肌上磨蹭,最怕此時此刻,體內的那人停下,折磨於他。眼看張坑又要故技重施,顧白刃脫口而出:“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林寒的事……啊……”
就好像早已想說這句,只是苦於難以出口。
張坑架起顧白刃雙腿,窮突猛進,不多時二人均到達頂點,於狹窄的床上抱在一起喘息。
顧白刃怨恨地看張坑:“達到目的了,你滿意了?”
張坑壞笑:“你滿意了沒有?要是沒有,我陪你到天亮。”
顧白刃喉結動了動,眉毛一抬:“這可是你說的!”翻身跨了上來。
張坑沒想到他真的回應,扶著他的腰道:“你是成心想讓我明天遲到了。”
“明天是星期六,你忘啦。”顧白刃齧咬著張坑硬實的胸膛,有些忘情,又有些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