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年代了。
“我爺爺以前是個書法迷。”楊銘看到路博濤一直在看掛在牆上的字便對他說。
路博濤點了點頭。楊銘走進裡面的屋子整理了下自己的東西。路博濤在外面轉了轉對他說。
“其實你可以把這房子租出去。這樣也是一份穩定的經濟來源。”
“這房子是國家的,如果被發現私自出租會被收回的。”楊銘的聲音從屋裡出來。
路博濤楞了下,連這老舊的房子都不是他的。楊銘的生活到底有多麼的潦倒。楊銘收拾好了東西從屋子裡走出來。
“就算不會被發現也沒用了,在我滿十八歲的時候,他們也會收回這房子的,我拿好了,我們走吧。”
路博濤點了點頭,幫他拿過那過重的運動包,楊銘才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又一次走進了房間,出來後手中多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個老人笑的很慈祥,路博濤想,這個大概就是楊銘的奶奶吧。
回家的途中,路博濤一直在想,如果他沒有遇到楊銘,他打算怎麼生活。但是他始終沒有問出口,他有種感覺,他與楊銘是註定要相遇的。
回到家後,路博濤幫他把運動包放進房間。路博濤將家裡本來用來做書房的房間空了出來給楊銘住,房間內放了一張單人床、小衣櫃和學習桌。路博濤對在整理東西的楊銘說。
“我不太清楚現在的學生都在用什麼東西,這個房間佈置的有些簡陋,之後還需要什麼你在跟我講。”路博濤對楊銘說。
“這樣行了,不然又給你藉口加租了。”楊銘說。
路博濤失笑,前兩天他不過是開玩笑的對他說如果他不做個配合的房客就會漲房租。沒想到自此後,楊銘就把這句玩笑當了真,總是擔心他會無理加租。
“放心我不會那麼地主的,總之就先委屈一下吧。”
楊銘抬頭看了看他,一瞬間兩人的眼睛四目相接,楊銘早些時候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他快速的轉移視線,半天才從開口。
“雖然你這個人很愛錢,不過也虧了你我才找到了工作,很多地方都不肯請學生,所以我還是要謝謝你。”
聽到楊銘的道謝,路博濤彎起了嘴角,本來想摸摸他的頭,但是手剛要放上就停住了。
“我應該不是個笨蛋吧。”路博濤問他。
楊銘聽到他的話突然噗嗤的笑了一聲。
路博濤第一次見到楊銘的笑,那是屬於正直花季少年純真燦爛的微笑,只是一個瞬間,路博濤覺得他就被蠱惑了,他的手落在了他的頭上,輕輕的拍了拍。
“你應該經常笑的,有人這樣對你說過嗎。”
楊銘搖搖頭,卻沒有拒絕那隻溫柔的手。
那天晚上,楊銘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過世的奶奶,夢中的奶奶依舊笑的那麼慈祥,就如同她還活著一樣,他跑向奶奶緊緊的撲在她的懷裡,就像小時候自己經常做的那樣,奶奶溫柔的拍了拍他的頭,楊銘開心的揚起嘴角,突然聽到奶奶講話。
“你應該經常笑的。”
陌生的聲音讓楊銘有些驚訝的抬頭,才發現溫柔抱著自己的人不是奶奶而是路博濤,他溫柔的看著自己嘴角帶著笑,楊銘覺得自己那份無法驅散的孤獨,在他溫柔的目光中一點一點散去了。
波瀾無痕抑或暗藏洶湧14
楊銘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想到昨晚的那個夢就羞愧不已,就算再怎麼想念奶奶也不應該錯把路博濤當成奶奶。尤其是他竟然覺得依偎在他的懷裡很開心很滿足。
今天一大早路博濤就覺得楊銘有些奇怪,他應該沒有做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情才對,為什麼一大早的,楊銘就一臉臭臭的樣子。不僅無視他所有的話,還對他的接近過度反應,路博濤百思不得其解。
楊銘在路口工作了一個星期,路博濤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首先是萬仁與楊銘的水火不容,這是開始路博濤沒有料到的。萬仁自稱是路口的潤滑劑,沒有他搞不定的人,但是楊銘的出現,終止了這個神話,只要是萬仁跟楊銘在一起單獨工作不出三分鍾,萬仁就會進入大暴走狀態,一向在店裡“仗勢欺人”的萬仁屢次在楊銘那裡吃癟,路博濤其實可以理解,楊銘那種要不不出口,出口必傷人的說話模式是很容易讓人發怒的,只是他低估了萬仁的忍耐程度。
今天又輪到楊銘當班,作為領班的萬仁一直站在吧檯,眼睛一順不順的盯著他。
“萬仁,雖然今天店裡並不是很忙,但是你也不用像塊望夫石一樣戳在這裡一個晚上吧。”路博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