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以前是我混蛋！是我對不起你！你罰我吧！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看在我以前什麼都不知道的份上……原諒我？”

見祺嵐仍不吭聲，莫北辰急道：“奇奇！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保證！”

祺嵐伸出兩指放在莫北辰的唇上，輕輕的摩挲著莫北辰的下唇，輕聲道：“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當初的路是我自己選的，又怎麼能怪你？我想你應該能猜到我是什麼時候……重生的吧？我當時的大腦很混亂，我以為是又一次化療疼痛過後的甦醒。”

“當你神情緊張地對我說，我只是中暑了，我又以為這其實是一場夢。“祺嵐將視線盯在莫北辰的唇上，眼神卻不知飄到哪裡，喃喃地訴說著，湣�餱雜錚�

“這個夢一直持續了半個月，我每天在這個公寓裡做飯、吃飯、閒逛，我看到自己有一張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聽到新聞每天報著十多年前的新聞，我每天不斷的出門逛街，走很遠很遠，看不同的風景，想證明這一切不是我想象出來的……”

“奇奇……”莫北辰雙手握住祺嵐貼在他唇上的手，心疼地吻了又吻，沒想到在他拍戲的這半個月，祺嵐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

“前世的記憶和今世的記憶重疊，讓我幾乎分不清哪個是現在，亦或哪個世界是另一個的夢。後來，我終於接受了我可能因為某種力量回到過去這一現實，這裡沒有北奇，沒有欺騙，莫叔還好好的活著，很疼我，這裡有一個莫北辰，很愛我……”

說著，祺嵐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我幾乎就快這麼相信了，幾乎要沉溺於這樣夢一般的世界中。直到有一天，我發覺，可能你跟我一樣，也是從另一個時空回來。我的夢碎了。”

“北辰，你其實一直覺得有愧於我吧？”

“奇奇……以前都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想起前世種種，莫北辰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心臟，讓他幾乎窒息。

“這兩天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雖然你總是表現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其實你的心比誰都溫柔，容易感動，所以，”祺嵐抬眼看莫北辰：“你真的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莫北辰急忙表態道。

“你聽我說完。”祺嵐止住莫北辰的話頭，繼續道：“我相信的所說的，一定是出自你的真心，但是，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心嗎？你的愛，是對我這個人？還是……只是因為對原來的那個我的愧疚？”

莫北辰沉默，他無法騙祺嵐說自己不是因為愧疚而對他好，因為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剛得知自己重生的時候，他一心沉浸在重遇祺嵐的喜悅當中，心裡想的是怎麼對祺嵐好，怎麼讓祺嵐再次愛上自己。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兩人相愛，然後來北京，直到現在。

對祺嵐好，愧疚有，愛戀有，但是帶地是愛戀多還是愧疚多，就連莫北辰自己，都分不清楚。對他好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你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吧？”祺嵐低嘆，“其實我也分不清楚啊……剛才我在你們公司的時候跟龍掣風說的那些話，都是出自真心的。這一世，我想讓你自己做選擇。”

祺嵐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莫北辰你聽著，你不欠我的，所以也不需要你還我什麼。前世的協議在我死的那一刻就已經終止，這一世，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說完，祺嵐低頭繞過莫北辰，往臥室走去。

自由？莫北辰傻在當場，他整顆心都被圈禁了，空要一個自由的身體做什麼？還是……祺嵐希望自己給他自由？

莫北辰身體一震，快步走進臥室，卻見祺嵐正蹲在地上，往一隻行李箱裡不知塞著什麼。莫北辰這下真的急了，上去一隻手拽著祺嵐的胳膊，一隻手搶下祺嵐手裡的東西摔在床上。

“祺嵐！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去哪？！”莫北辰怒道，這是莫北辰第一次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如此嚴厲的叫他的名字。

祺嵐順著自己被緊握的手腕往上看，莫北辰正憤怒的等著他。祺嵐無奈道：“我後天開學了，收拾一下行李，總不能什麼也不帶的去上學吧？”

“啊？上……上學啊……”聽祺嵐不是要走，當即怒火全消，語氣也軟了下來，“那……不帶這麼多東西好不好？學校離咱們家這麼近，至少每週都應該回家一趟吧？”

祺嵐失笑，“大一剛開學是要軍訓的。”

“軍訓不都穿軍訓服的嗎？”莫北辰不死心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