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從屬於某一個人。
四十歲出頭的許同絕不是好管閒事的人,秉奉“吃果子拜樹頭”的生意道德,只要來人不欠飯錢,什麼話都好說。
但他這次感到了一點麻煩,這些人二話不說便直奔三樓,不管女招待怎麼推薦一樓風景好的雅座跟二樓靠窗的位置,他們彷彿鐵了心對好座位不感興趣。按理說這也不值得一提,可是,三樓不是普通的包廂。它對外是包括“餐廳經理室”在內的餐廳後臺部分,只有道上極少的人知道,這裡面是設定精良的會議室。它的對外監視系統和自身防護系統都非常先進,連NSA的強大追蹤都可以輕鬆遮蔽,代價和回饋都十分高昂,所以,平常只有許同的交好才能進出。
“今天並沒有朋友說要用這裡啊!”許同暗自思忖要怎樣把這些惹不起的客人體面地請下臺。
“啪!”地一聲,肩膀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許同欣喜地一回身,果然,陳永銘一臉內斂卻親近的笑意出現在他面前。
“你這老不修!你還知道回來!”許同親熱地回敬那一巴掌,同時貼近陳永銘的臉低聲問道,“剛才上去的都是你的人嗎?”
陳永銘笑:“嗯,對,至少現在是的。”
他出去忙了太久,許同期間甚至都沒有聽到他任何訊息,帶了新人回來其實再自然不過。何況他們很少對對方的事情過分干涉,即使這些人原本就是陳永銘的手下,許同也很有機率是第一次見到。
許同對一個領班打扮的人使了眼色,那人會意地一點頭,便上樓去開三樓的門。
回過頭對著陳永銘神色關切:“出了什麼事?”
陳永銘輕吸一口氣:“什麼事我暫時也還搞不清楚,但是肯定要借用你的保險櫃!”
兩人輕笑,陳永銘把許同這個設施完備的地方稱作保險櫃,聽起來是貶,也是褒。
兩人對視半天,連一旁的員工都感受到電流劈啪作響,不忍直視,陳永銘才重新開口:“小川怎麼樣?”
許同皺眉:“你好久沒有回去了吧?那孩子不大好。”
陳永銘擔心地:“怎麼了?”
許同苦笑:“你要是擔心他的身體,只用擔心他身體是不是太好了。喜歡鬧事,貪玩,還結交了一群不求上進的小混混。徐嬸要是管他,他還學會拿出少爺的身份去壓人家!他……”他揶揄地笑起來,“他這是要步你的後塵吶!”
陳永銘笑了笑:“最近我們都太忙,沒有時間去照顧他。一個路邊領來的孩子,從來也沒有母親關懷和教育,說起來,也是我們不稱職……”
許同拍拍他的肩:“算了,我已經把他的手頭給卡緊了,以後他可能會收斂點。”
“嗯,等忙完這一段,我們就把他接過來。把他放在身邊,應該會好些。”
許同笑:“婆婆媽媽……一心撲他身上了?對了,你這次是有什麼事啊?”
“你還記得我提過的凌風嗎?”
許同思索著:“你摯交的兒子。他出事了?”
“嗯,遇到一點麻煩。”
許同笑:“看來你又要路見不平,拔劍相助了。”
“……這樣吧,我們先去三樓。”
“The Hours”的三樓象徵性地放了幾張餐桌。
餐桌的盡頭,是一扇掛著“No Entrare”警示牌的黑色防護門。
門裡面,是道上名譽頗為神秘的超級會議室。此刻,陳永銘的人得以進入一觀究竟。
這個會議室除了各種完備的系統外,它的舒適程度並不讓人恭維。簡單的桌子,樸素的沙發,甚至沙發的數量也不多,除了陳永銘外,其他人都站著。他們都敬奉陳永銘那句“太過舒適的環境會讓人意志懈怠”,連許同也只是站在陳永銘身後。
陳永銘坐在沙發上,用觸板轉移聯絡器收到的訊號。很快,嵌在他們對面那一面牆上的大螢幕便有了回應。是阿木,身上一套傭人的唐裝,這跟他臉上俊朗嚴肅的神情很不相符。
陳永銘揶揄的表情和許同嘴角牽起的偷笑清晰地傳達到阿木的視訊聯絡器裡。
“抱歉,陳先生,我知道我這樣很丟您的臉。”他首先自暴自棄。
“沒關係,你的 ‘工作’嘛,我們支援……那邊情況很緊?”陳永銘淡淡調侃,簡單介紹完身邊的人就回歸正題。
“準確地說,是很亂。”
陳永銘沒說話,靜等下文。
阿木理理思路:“賈鬱鴻被凌儒涵調去查青之日公司的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