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沒碰到就被一股勁風掃上面門,他堪堪回退幾步才沒摔倒,臉色陰沉的抬眼看去。
江天一身紫衣,白髮如雪,眉眼漆黑,真正是絕色容顏,芳華無量。
江洛皺了皺眉,他擋在蔣夢來身前,屈膝半跪,喚了聲:“師尊。”
江天慢慢走近,每一步似是踩在雲端,他低頭看了眼江洛,目光落到了蔣夢來臉上。
“金蟬蠱。”江天輕笑了一聲,隨即冷冷道:“這毒我解不了。”
江洛身形微僵,他沒起來,咬牙又叫了一聲:“師尊……”
江天語氣譏諷:“江洛,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江洛不答,蔣夢來卻是眼神可怖,他緊緊盯著江天,表情似一頭受了傷的孤狼,恨不得下一秒就露出獠牙將人撕碎。
江天看他如視螻蟻,他袖擺一揮,又一股勁風衝著蔣夢來面門而去,江洛手掌如刀,堪堪接住,才沒讓蔣夢來生生挨下這巴掌。
江洛為難道:“師尊……夢來初來乍到,並未的罪與您。”
江天哼了哼,他收了袖口背過身去,側過臉吩咐道:“若想解毒,你一個人跟我進來罷。”說完,抬腳就進了屋內,只留門口小童笑眯眯的對著江洛比了手勢:“真人請?”
江洛剛站起身來就被蔣夢來拽住了胳膊,後者張了張嘴,咬牙道:“這毒……不解了,你跟我回去。”
江洛無奈:“又說傻話。”他握住蔣夢來的手,猶豫道:“師尊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去去就回,你在這邊等我?”
蔣夢來仍是臉色難看,他低頭盯著江洛慢慢把手抽回,等放開時忍不住勾過指尖,卻終究沒有握住。
青稞領著辟邪和哈日查蓋好不容易爬上山頂,三人站在峽谷口,四面圍山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碗,氣流盤旋而上,山風凜冽蕭瑟。
青稞捂著披風,指著峽口驚喜道:“看!”
辟邪張大了眼,果然看到鳥類成群,在群山山頂間徘徊,更有不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羽毛豔麗,體態不一,聲勢浩大波瀾壯闊。
哈日查蓋滿臉的不可思議:“本以為江洛就夠神的了……想不到你們師尊更厲害!”
青稞得意非凡:“那是自然!”他眯眼欣賞著鳥群,期待道:“他們肯定是見到了師尊,等解了毒,阿來就能和江洛一塊兒回來,永遠也不分開啦。”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6 章
江天活到現在,心裡最重要三件事,說書,養鳥,養育江洛,前兩樣他做的隨心所欲,但只要遇到江洛,那必定會是大事。
他快十五年未出過山,未已真容示過人,世人皆嘆百鳥朝鳳,卻很少有人能真正見到那隻鳳凰。
江洛剛進師尊的院子便見兩隻丹頂鶴傍水而立,江天指了指露臺說了句坐。
江洛坐在池邊,偶爾有鳥雀落在他肩頭,梳理羽毛毫不畏人。
江天隨手捏了些穀物喂鳥,隨口問道:“鹿群怎麼樣了?”
江洛笑道:“青稞寫信來,說是新添了幾頭小鹿,等著我回去看看。”
江天點點頭:“鹿寓祥瑞,你好好養著,倒是定能護你平安喜樂。”
江洛答應了一聲,江天面色稍緩,卻仍是蹙著眉若有所思。
江洛只好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師尊……蔣夢來中的金蟬蠱……”
“我都說沒法解了。”江天不耐煩的斜過去一眼,他似乎越想越氣,冷聲道:“你救任西顧的時候我就不贊同,當時都寄了信給你,讓你莫與天家扯上關係,你聽麼?現在倒好,還惹上了個蔣夢來。”
江天揮手趕走肩膀上停的兩隻珍珠鳥,肅容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任西顧和蔣夢來接二連三的中毒,又恰好在仙谷附近出沒,而又偏偏是你江洛給救了?”
江洛沉默不語,他心下微涼,背上卻冷汗連連,他想像鴕鳥一樣將臉埋進沙裡,卻又覺得似乎光埋臉還不夠。
江天看著自己徒兒的目光終是層層疊疊,浸滿了悲苦。
“你是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江天澀然開口,他嘆了口氣,平靜道:“你現在還想知道怎麼解金蟬蠱麼?”
江洛閉了閉眼,他起身匍匐跪於江天腳邊,磕了三個響頭,以額觸地久久未曾抬起。
到最後,江洛也只說了四個字。
“徒兒不孝。”
“百年前苗疆有一對師兄妹,習一種內功心法叫天殤訣,師兄醉心武學,師妹卻善用毒蠱……兩人雖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