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水該有多寂寥。”
月輝般,清冷質感的話語。卻恰如其份地回應了,紅袍熾冽邪美如斯的少年王侯眼中最熱烈的期待。然而鳳流殤卻隱約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妥。
目光觸及到那眉間輕微的蹙起……
對了,便是這個表情。彷彿在極力忍耐什麼,以至於那原本已白皙至極的**此時更是蒼白如雪。
“疼麼?”幾乎是下意識的,狐狸爪子向他頰邊探去。
曲聆水顫著身子,沒能躲開。
觸手,冰涼一片。
“怎麼這麼冷?!”狐狸神色驚變。這種冰涼的體溫還能活著,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白衣公子只是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只有微微顫抖的身子,才肯流露出一絲絲的脆弱。
鳳流殤恍然頓悟:“難道,方才那是你治療體寒之症的藥酒?!”
曲聆水現在已懶地給他白眼,也沒那氣力。唇失了血色,霜白了頰。只覺渾身冰冷無法動彈。他自幼體寒,七歲那年更是變本加厲。整個童年,無異於在藥罐中度過。
是藥,便有三分毒。
不僅落下一身沉痾,後來更是吃不得藥了只能以藥酒代之。原見鳳流殤喝時,只想反正只是普通藥酒喝點也無妨。孰料才轉了身便被鳳流殤喝了個精光,讓他連制止的機會也沒有。
不知是否個人體質差異,(公子啊……當然差異啦~)誰知鳳流殤反應極大。還說他在酒裡下的春藥,害的他甚是無語。
鳳流殤脫下外衣為他披上,小心翼翼看著他蒼白如雪的面板和因極力忍耐而失了血色的唇。狐狸爪子晃晃空蕩蕩的酒壺,轉過來一臉沮喪:“都喝完了,現在怎麼辦?”
曲聆水瞪他:“能怎麼辦?那是最後一壺了,最快的也得明日了。”
“啊……”
鳳王府唯我獨尊的狐狸王爺,有生以來第一次心虛。
曲:……(心道:狐狸乃禍害!)
鳳眼心虛的四處遊移,眼角忽瞥見放在屋子角落的火盆,頓時靈光一現。狐狸陪笑道:“小聆莫要生氣,本王親自給你生火取暖就是了。”
聞言,曲聆水不屑挑眉:就你?
狐狸倒也是老實不客氣地回瞪:就本王怎麼啦?這點小事難得到本王麼!
而事實結果證明,曲聆水也的確低估了這個看似驕縱的王爺。鳳流殤的確會生火,而且——
看起來生得很好。
有了火盆屋裡溫度驟升,曲聆水頓時覺得暖和許多。竟執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