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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乎。只是世人看到了那一卷遺世的皓白,卻鮮少有人看到其後究竟蘊藏了多少野心與抱負。

溫潤清冷的眸子裡,此時流露的堅定讓魅上緋根本無法移開目光!那是,一種包含篤定與期望,可堪稱為創世的毅然。

無上榮光!

“若是有那麼一日,”年輕武將脫口而出的聲音裡,有著截金斷玉的質感:

“魅上緋,定當竭力!”

流殤天下 【卷一】 第二十八章

人,都是渺然的。

生存於權力與暗流的中心的我們,所能做的便是極力拼爭──

永樂歷十三年夜,太子宇文懷善被擒於東宮太子府。

翌日,太子畏罪自盡於天牢。

據說,當夜東宮之內夜舞笙歌,太子宴請眾賓於東宮作樂。卻不料,酒過半巡眾人皆酣時,東宮太子府已被包圍於一片火光之中。

公子聆水同上將軍魅上緋領精兵數百,竟將太子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太子懷善怒,率眾賓而出。甚至連外袍也未來及披上,厲聲質問眾人所欲為何?

公子聆水不為所動,下令將太子人等全數收押。並且,當場由御林衛從太子府中搜出了皇袍玉璽等大逆不道之物。以及買兇,欲圖殺害八皇子宇文飾非的密信。甚至宴請的賓客中有一人自稱自己暗潛太子府,已記錄下太子於宴上的忤逆之言論。

人證物證俱在,面對眾多證物太子宇文懷善百口莫辯暫押天牢。

“曲聆水,你好狠毒的心!竟設計陷害於我,父皇他是決計不會信你的!”

天牢之中,男人顏色灰敗。披散發髻,如潑婦一般厲聲責問。可還有半點當朝太子的樣子?

白衣素錦的少年人淡淡地笑:“這自不必太子憂心,皇上已下令廢儲。皇上信是不信,您心中自然清楚。”

“不,不可能!我要面見父皇,向他稟明一切!!”宇文懷善狀若瘋狂:“不是我做的!我要告訴他,不是我做的!!!”

他淡淡地否定:“皇上,他不會見你。”

“不可能!我是他兒子,我怎會謀刺自己的父親。”男人反應激烈,已經語無倫次:“對了,還有、還有……樂菱。那個**,她說了會幫我的!!!”

他忽一怔。

……樂菱?

那是,曲家大小姐貴為皇妃的名號。他憶起那時的女子一字一頓,宛如泣血。果然,還是有關的麼?

如此,便更不能讓你見到皇帝了。

手心被指甲陷入的有些刺痛感,那張面容卻還是冷冽的。白衣素錦的少年人要在一言一行中,讓太子自行斷了生念:“殿下,明日微臣會送你最後一程。”

聞言,一直歇斯底里的男人忽癱軟在地。

怎、怎會?

還未三堂會審,甚至來年皇帝的面也未見上一面。僅憑太子府裡搜出的那些個東西,他便已被他的父親定了死罪了麼?

當真……

要致他於死地麼?

地上的男人抬起那雙渾濁的眼,看著轉身而去的少年人。眼裡心裡,滿腔的恨意幾乎讓他將牙咬斷。

曲聆水──

我便是做了鬼亦不會放過你!

翌日,守牢的獄卒發現太子宇文懷善自盡於天牢之中。

七日之後,以太子之禮葬於皇陵之側。舉國同哀。

關於太子為何不等帝王發落便自盡於天牢,正史野史眾說紛紜。比較為人所認同的說法,則是太子宇文懷善意欲謀反,陷害胞弟不成誤殺胞妹。後因東窗事發,因害怕帝王絳罪,牽連太子府中老小,故以死謝罪。

一連痛失兩個兒女,崇明帝霎時如摧枯拉朽般衰老。到底是老了,當年血刃手足的帝王久久沈浸在失去兒女的愁雲慘霧中,竟是大病了一場。

帝史正記曰:

永樂十三年,太子善逆,綠真公主卒。同年,太子善畏罪自盡。

帝大怮,乃免朝三日。

流殤天下 【卷一】 第二十九章

依照突襲者歷來的習慣特點,不俞六日果然在一處早早被安置了轉移的村落中發現了突襲者的蹤跡。

第九日,雙方會於荊陽。

鳳陵軍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畢竟是初生惡狼,對鮮血有著難以抑制的渴望亦存著初生之狼的生澀。道道熱切的目光投向了那一騎當先的紅袍少年,彷彿只要他一聲令下便會毫不猶豫的衝向敵人浴血拼殺。

銀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