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言不覺中竟是伏案睡著了,韓青祁見狀,微微一嘆,脫下外袍給溯言蓋上便轉身出去,如溯言所想,他韓青祁始終是個磊落的英雄君子,不會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也所以,溯言放心的在他面前能睡著。
其實溯言警覺性一直很好,若是在另一個人面前睡著而無防備的,只有軒轅凌,如今卻多了一個韓青祁,這或許也代表了韓青祁在他心中並非什麼都不是,也是有地位的,但是若是為了軒轅凌,想必溯言還是會不加思考的傷害韓青祁吧。但是,終究韓青祁在溯言心中已經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了,溯言對他是有多餘旁人的信任的,不為其他,只因他是韓青祁的信任。
韓青祁唇邊勾出一抹苦笑,卻也不再說什麼,不管怎樣,少年心中有的只是那個叫凌的人,而非他韓青祁,少年甚至自墮紅塵,只為幫那人奪天下,而他韓青祁在少年心中究竟算的了什麼?
他與少年相處近月時日,卻連少年的名字都沒叫過,少年也從未叫過他的名字,便是真的需要稱呼時,少年也只是生疏的叫他聲殿下,他曾在心中交了無數次溯言,卻終究無法叫出口,只因為,他對他始終疏遠的稱呼。他只會叫他四殿下,他心中卻想他能叫他一聲青祁,這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願望,對於韓青祁而言卻是艱難的無望實現的。
他與柳溯言之間,隔著一條河的距離,那條河是永遠無法逾越過去,他很想叫他的名字,卻終究不能……
若說溯言與軒轅凌之間是天涯咫尺,那麼他與柳溯言之間就是咫尺天涯。即使近在咫尺,卻是不能觸碰,只能靜靜在暗處看著。
東方漸漸吐白,夜總算過去了。陽光照在溯言面前,溯言睜開眸子,看到身上的衣服,眸中是一些未有過的複雜
對於陪在自己身邊的韓青祁,他並不是無情的,只是,他的情都給了軒轅凌,在沒有更多的分給其他人,他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個軒轅凌,在不能容下其他人。
溯言終是垂眸掩住眸中異色,他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溯言此時都不由得覺得自己果然越來越多愁善感了,卻不知是為何,只是,陌雲關如今表面上雖是平靜了,但實際上卻是依舊很亂,如今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他還需要做很多事,最起碼,他現在沒用時間去感慨太多。
他心中對韓青祁是有歉意的,只是歉意只是歉意,他對韓青祁沒有其他感情,韓青祁對情都懂,卻不能回覆,他終究是欠了韓青祁那一份深情,但是,他卻只能欠下去,他能做的只是裝作不知道,任由韓青祁在身邊吧。
柳溯言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運起輕功,組建微點,輕飄飄的從窗戶中躍出去。有些事必須要處理了,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他便自己去又何妨。說到底,那群人要的不過是他柳溯言的命罷了。當然,他們要的是當征服不了柳溯言時,便殺了他,只因為,他們都有爭天下的野心。向柳溯言這般驚採絕豔的人於他們來說最好是掙到手中,若是不能的話,那麼就只能殺了他們心裡才能安心。
溯言唇角彎出一抹弧度,他的命不是誰想要便能要的,想要他的命,溯言垂下眸子【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第十九章 風起陌雲關(4) (2332字)
溯言到了那裡時,那裡眾人正在商談些什麼,溯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必都到齊了吧,呵,今日且看我如何讓你們知道後悔二字如何寫!】
溯言手執莫邪劍輕然落在眾人中間,舉手投足間便是絕代風華,溯言身影微側,執莫邪劍挽起劍花,華美絢麗的招式搭配著清雅絕倫的無暇容顏,竟是成了絕豔,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有人血濺當場,終是有人反應過來,拿起達到向溯言砍去,溯言輕蔑一笑,輕飄飄朝那人胸口便是一腳踢去,那大漢強裝的身體撞向牆壁,口湧鮮血,溯言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戰意大升,手中招式更是瑰麗無比隨著瑰麗的招式,濺落的血越來越多,溯言的白衣濺血已經失去了最初那不然塵埃的白,卻是絕望悽豔,清雅如玉的容顏並沒有其他的表情,卻與血衣奇異的和諧,霎那間竟宛若曼珠沙華般妖冶,若以往溯言如謫仙降世不染凡塵,如今這樣子卻是如地獄修羅降世,劍光到處,血濺命逝!
眼前的一片慘景竟是出自溯言這般看似柔弱的文雅少年,若說出去怕是無人會信,但卻是是事實,眼前的溯言白玉般的手執著莫邪劍,竟是頃刻間催人性命!
湧來的人越來越多,溯言笑的冰冷,執劍便要殺向眾人,突然幾個暗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向溯言,溯言垂睫掩眸,唇角勾起一抹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