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杳的表情不像在說謊,冷然的眸子中沒有一絲屬於人的情感,看著荷花以及那公子,都像是在看一見毫無關係的物品那樣的無所謂,就像世上沒有會讓他動情的東西一樣。
穆亦玄看著海包天,又看看那公子,繼續朗聲道:“這位兄臺,如果我們放了你的朋友,你是否會保證荷花姑娘平安無事?”
就在穆亦玄和那公子說話之際,殷無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一刀刺進海包天后心,那主兒沒哼一聲便命喪黃泉。
“你……”那公子一看殷無杳已出手,舉刀便要向荷花信口刺去——
“叮——”一個金盃飛了過去,正打中那公子的手。刀子瞬間掉到了地上。穆亦玄飛身上去,一把救過荷花。
荷花回到殷無杳身邊,眼淚已經含在眼中。
“公子爺——”帶著哭聲,荷花微微顫著音喊著。
推開正撲過來的荷花,殷無杳的表情依舊冰冷。“礙事!”
接過荷花,邱楚巖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怔怔的接過荷花,還是在怔怔的看著殷無杳。
家丁一擁而上,那公子向著殷無杳飛身過來。穆亦玄正忙著與那些個家丁戰在一起,無法分身去看殷無杳。
“麒麟君,沒有想到你是這般冷淡的性子。”揮動手中看似沒有分量的紙扇,冷風呼呼的劃過殷無杳的身邊。那公子看似出自名家之手的紙扇,卻著著實實是一把鐵扇。
沒有回答他,露出冷笑,殷無杳輕輕躲閃著。紅色輕質的衣裙輕輕飛舞,就像是隻舞動的紅色蝴蝶。
出其不意的,殷無杳向著那公子出掌,但不及,那公子飛身上了房梁。緊跟著,殷無杳也飛身上了房梁。
“不愧是‘雙飛燕’,輕功確實一絕。”即使在只有不到一尺寬的房樑上,那公子臉上那一抹遊刃有餘的笑意始終都未曾斂去。
“過獎。”回敬那公子的,是一抹帶著輕蔑的笑容。
語罷,公子便向著殷無杳攻了過來,身段雖不如殷無杳那般輕盈,但卻也算是落地無聲。
移動身影,從那公子頭頂上掠過。瞬時間,殷無杳就和那公子交換了一個位置。
“雖說麒麟君聰慧過人,但經過上次的教訓,我也多多少少長了幾個心眼。”說著,那公子狠狠一跺腳——
房梁瞬時間就開始斷裂,殷無杳不及,身子也跟著一同向下墜去。
見到房梁塌下來,家丁都向外逃去。邱楚巖見狀護著荷花也向著安全之處跑去。
而穆亦玄扯住一段窗簾,向著殷無杳的方向狂奔了過去。
“青龍君,哪裡去——”
沒等穆亦玄回過神,帶著香風的一掌向著他的胸口擊了過來。退後幾步才站定,穆亦玄因為這出其不意的一掌吐了一口鮮血。但沒有因此而耽擱,站定後繼續向著房梁即將踏下來之處奔去。
將窗簾拋到更高一處,穆亦玄運足一口真氣,向著殷無杳的方向飛身過去。
房梁在自己身下掉落著,殷無杳沒有任何表情,憑他的工夫只要藉助輕輕一力,既可飛身到更安全之處。但他沒有,只是隨著房梁一個勁兒的向下墜落。沒有掙扎,紅色的衣衫飛揚在空中,就像憑空綻開一朵妖冶、豔麗的紅色花朵。
被人勾住腰身,殷無杳張開剛剛閉上的眼睛,穆亦玄那張寫滿緊張的俊彥出現在他眼前。
“為何不用輕功?”穆亦玄抱住殷無杳,像是責怪一樣的大聲責問他。
“亦玄你不是來了麼?命不該絕終會有救。”殷無杳狀似無謂的輕輕微笑了一下,就像是他們在揚州茶社吃早茶時那般。
緊緊擁住懷中人,穆亦玄為殷無杳眼中那轉瞬即逝的那抹寂涼而心痛,任何想要責怪的話,他都說不出口。
“無杳,我會保護你,這話說過決不會改。”
就在說話間,穆亦玄抓住的窗簾被飛出的刀子割斷了。剎那間,兩人就要一同墜落到滿目狼藉的地上。
“無杳,不用擔心,我會在你底下接著你。”
穆亦玄的話音未落,就覺得自己彷彿是飛起來了一樣,整個人都似乎止住不動一樣。
摒住心息,殷無杳使出輕功最上乘的修為——止水——摒心靜氣,將氣運于丹田,方可在定在一處,而這功夫未到萬難之時切不可使用,只因這功夫需要消耗體內浩大的真氣,重則會使武功盡失。
慢慢落到地上,穆亦玄看著臉色有點蒼白的殷無杳,擔心的皺著眉。
“不才竟能讓這江湖上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