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生病住院了,我找了一個替補的演員……”
年輕導演突然哽了一下,含糊而過,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起來,上前緊緊抱住周亦喬的手臂,周亦喬被倉皇的拉的一個踉蹌:“來,快走吧!現在大家都在那裡等著你呢!”
周亦喬只顧愣愣的看著新晉導演,張口發了聲“哦”,焦灼的心突然落到實地,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眼前這個人如此順眼過!
“別愣著了,快跟我走啊!”新晉導演又格外急切的扯了周亦喬一下,幾乎拐著一般將周亦喬拉出攝影棚。
周亦喬被年輕導演拉著在樓道中飛速穿行著,順著樓梯層級而下,一直向下,直到出了拍攝大樓,走向停在門口的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前──等等,怎麼要上外景車?劇本從未說過要拍外景啊!
周亦喬突然停在白色麵包車前,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了。
“Joe,你怎麼不走了?快上車啊!大家都在等你了!”新晉導演已經上了前排的副駕駛,見周亦喬紋絲不動,不由又下車催促。
周亦喬張張嘴──他現在恨死自己不會說話這個毛病了,心中的疑惑無論如何吐不出口,不會說,不敢說,就這麼躊躇的幹看著那個人。
“哎,我說Joe,愣在這裡幹什麼啊!沒聽見我說就等你一個人了嗎!”年輕導演突然不笑了,眉頭皺起,隱隱有怒意,甚至還上手推了一把,“快上車!”
周亦喬飛快的低下頭去,暴力與強制之下,他突然陷入了熟悉的服從狀態,一絲質疑的念頭都沒有了,順著年輕導演的推搡,乖乖的鑽進車裡,坐在車座上一動不動。
車門關閉的聲音轟鳴在耳旁。
直到麵包車開啟,周亦喬從極度順從中清醒過來,不由後悔:自己怎麼這麼容易便聽了那人的話,自己怎麼就這樣上了車,至少……至少和竟說一聲也好──齊洲反覆叮囑過多少遍,反常即妖,有不對一定要告知竟,哪怕竟也無能為力。
周亦喬渾身繃緊,雙手夾在腿間,緊緊的絞在一起。
希望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希望這種不安只是自己在臆想──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比那恐怖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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