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於弄月公主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慕容謹聞言,抬起他那一雙陰鷙的鷹眼狠狠地盯著薛紫然的後背,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的話,說不定他早就提刀朝他砍去了。而孟秋雨卻是紅了眼眶,低頭不語。
林清許臉色一變,還欲說些什麼,而這個時候,莫黎卻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薛紫然說道:“喂,你說話也未免太過分了吧?”他本來聽到薛紫然說離鳶的壞話就想開口的,可顧及著離鳶的警告才強壓下來了。後來又聽他把自己的同僚都罵了一個通透,終於忍不住了——他都還沒看過這麼……那啥的人!
薛紫然瞥了一眼,冷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我們有名的侍寢將軍嗎?你這時不是應該在弄月公主府伺候那淫婦嗎,還來上朝作甚!”原來,昨天他也應邀去皇宮參加了莫黎的接風宴,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摟摟抱抱(離鳶:這都是莫黎那白痴的錯),兩人又是一起走的,薛紫然自然猜到他們是去幹什麼“有傷風化”的事了,因此這個時候才拿出來說事。
“你說什麼?!”莫黎聽他稱離鳶為“淫婦”,霎時火了,“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嶽冰見狀,知道事情不妙——莫黎的衝動他還是見識過的,連忙上前拉住薛紫然,小聲道:“右相,你別說了。”
薛紫然卻不管,大義凜然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怕他,因為他是那淫婦的相好,可是我不怕!他們自己做出來的事,還怕別人說嗎?”
嶽冰聽他一口一個“淫婦”,知道此事必不能善終了。果然,薛紫然話還沒說完,就見莫黎青著一張臉猛地上前,一拳朝薛紫然的臉上打去!
莫黎長相豔麗,身材也較為瘦削,但他畢竟是武將,此時又是氣狠了,下手自然沒輕沒重,只見薛紫然被他打出了幾步開外才跌倒在地上,鼻樑也塌陷了下去,兩道鮮紅的液體從他的鼻孔裡流出,看起來狼狽至極。只見他緊閉著眼,大概是暈過去了。嶽冰不甚同情地望他一眼,暗道一聲“活該”——誰叫他敢如此罵那人!
“你們鬧夠了沒有!”這時候,沉默了良久的月沐臨終於爆發了,“很好,你們很好!居然在朝堂上大打出手,你們眼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月沐臨確實氣,不過這不妨礙他借題發揮,“鎮南將軍,你真是威風啊,現在打的是右相,將來是不是連朕也敢打了?來人,把莫黎給朕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頓了頓,他又道,“而右相,整天都把朕的姐姐掛在口中,言辭極盡侮辱,看在莫將軍已經出手‘替’朕教訓過他的份上,”那個“替”字說得分外咬牙切齒,“打就免了,罰俸三個月,若有再犯,決不輕饒!”說完,也不管堂下各位大臣是什麼反應,月沐臨再次拂袖而去。
林清許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薛紫然這張嘴實在是太得罪人了,這種人不適合為官,也不知道弄月公主把他擺到右相這個位置是什麼意思。莫黎倒是一心為著弄月公主,可惜太過沖動,容易被人利用——小皇上不正是利用這一點,好好教訓了他一番麼?月沐臨果然像傳言一樣容不得別人在他姐姐身邊。而至於嶽冰……林清許玩味地看向他,這個人……他雖然現在仍看不透,可是,他卻彷彿對弄月公主、莫黎甚至是小皇上的脾性都十分了解——這個人究竟是誰?難道他是弄月公主安進來的自己人?想到這一種可能,林清許決定要和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打好關係。
正想著,卻見嶽冰走到尹丞熙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尹丞熙聞言,臉霎時就紅了,但看向嶽冰的眼神卻帶著一絲尊敬,這不禁讓林清許更加疑惑起來——嶽冰應該是弄月公主的人無疑,而且地位還不低,否則,作為弄月公主寵侍的尹丞熙,怎麼會對他露出這種眼神?
當然,林清許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嶽冰是那位被離鳶拿去祭月的可憐皇子月沐冰。
沒有察覺到林清許探究似的眼神,尹丞熙不清楚現在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剛才嶽冰走過來,輕聲對他說了一句“既然是公主的寵侍,便只做寵侍該做的事情便好,何苦在朝堂上惹得一身騷”,若不是知道嶽冰的身份,尹丞熙大概早就翻臉了。他又想到離鳶之前說過他的二皇兄是個醋桶,他本以為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話,如今看來,倒確實如此……
嶽冰也被尹丞熙對他明顯的隱忍弄得一怔,心下疑惑,但他也沒有多問,只是暗自記下來了。
當日午飯過後,林清許便去了鎮南將軍府探望捱打的莫黎。因著莫黎和離鳶的關係,來看他的官員不少,林清許去的時候,已經走了好幾批人了,弄得莫黎煩不勝煩,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