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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心情好像更不好了,一時之間全都杵在在原地。眼見月沐臨的臉色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嶽冰眸光一閃,道了一聲“謝皇上”便坐下了,月沐臨的面色這才稍微好了一點。既然有了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敢再幹站著,齊聲道:“謝皇上!”然後紛紛落座。當然,皇上沒開金口,他們也不敢動筷。

月沐臨見狀,心下更加不快,他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就這樣拂袖而去了,直看得眾人乾瞪眼。

嶽冰微微一笑——他這個九弟還是這般沉不住氣。也不知道離鳶還能容忍他到什麼時候,他可記得,他這位“皇妹”的耐性是一點也不好的。這樣想著,他微微瞥了離鳶一眼。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桃花潭水一般的眸子卻是越發幽邃了。

這表示,他是真的動怒了。

但也只是一瞬,離鳶又恢復了笑意吟吟的模樣。他拉著身旁站著的砂坐下,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道:“皇上年齡還小,現下正在和本宮慪氣呢。本宮看他在這裡你們也沒有心情吃食,現在他走了,便不用這般嚴肅了吧。宴會照常進行。”

聽到離鳶說出這樣一番話,林清許第一反應就是望向身旁的薛紫然。果然見他一張俊臉氣得通紅,似乎馬上就要站起身來指責離鳶大逆不道。他伸手扯了扯薛紫然的衣袖,對他搖了搖頭,低聲道:“右相,不可。”

薛紫然望向他溫潤的眸子,胸中的怒氣逐漸平復,眼睛也恢復了清明:“但她也太放肆了!”

薛紫然雖然刻意降低了聲音,但只要是有點內力的人都可以聽清他在說什麼。嶽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右相,有些話是說不得的。”

慕容謹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附和道:“公主雖不會武,可她身旁的慕砂侍衛修為卻不容小窺,你剛才說的話,他應該也聽到了。”

薛紫然冷哼了一聲,道:“那又如何?”

李隆好奇地看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麼,老夫怎麼聽不懂?”

孟秋雨則是下意識地望向慕容謹口中的“慕砂侍衛”,他的表情似乎確實有些不善。

他們的談話盡數傳入了砂的耳中。砂偏過頭,附在離鳶耳邊問道:“主子,要不要給他一點教訓?”

離鳶搖了搖頭,道:“不用,他說的並不算過分。”

“可是主子……”砂滿臉不忿。

離鳶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你啊……本宮倒沒什麼感覺,你委屈個什麼勁?”說著,他眼珠狡黠一轉,道,“要教訓,也應該是本宮來。”說完,他突然吻住了砂嫣紅的唇。砂先是一驚,霎時便明白了離鳶說的“教訓”是什麼,眼彎成了月牙,主動回應著離鳶的掠奪,且有愈演愈烈之勢。然後,只聽哐噹一聲,離鳶依依不捨地翻開了砂的唇,望向製造噪音的人——薛紫然,他受不了刺激,站起身來用力過猛,帶倒了身後的椅子。離鳶疑惑地望向他,問道:“右相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是生病了麼?”

“你……”薛紫然指著離鳶的手不停地抖啊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還是……右相見不得本宮與砂這般親近,所以——吃醋了?”離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他故作遺憾地搖搖頭,道,“可惜,本宮對砂喜歡得緊,不可能把他讓給你的。”

砂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主子,砂心裡只有你一個,你可不準把砂拿去送人!”

離鳶在砂滑膩的臉上捏了一把,用十分噁心的語氣說道:“本宮怎麼會捨得你呢?”

“你你你……”薛紫然連著說了三個“你”字,“我才不喜歡男人!”

“哦?”離鳶眉一挑,微微紅了臉頰,仿若海棠花般不勝的嬌羞,“右相,你這是在向本宮告白麼?”

“我才沒……”

“本宮知道了,你不用解釋了。”離鳶含羞帶怯地望著他,“只要右相不覺得委屈,本宮答應你就是。”

薛紫然這次是再也說不出來了,見他周圍的同僚都以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望著他,他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居然就這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離鳶繼續在那裡演戲:“右相大概是幸福得暈了過去,大家不用管他。”說著,他又對一旁候著的侍童說道:“你們先把右相抬到客房去休息,本宮一會兒再去看他。”最後一句話,他故意說得曖昧之極。

嶽冰嘴角抽了抽——他的惡作劇心理又上來了。

林清許心下疑惑——難道公主喜歡薛紫然這個調調?

慕容謹嚥了一口唾沫——他絕對不要去得罪公主,太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