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看?”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最終還是年紀最小的慕容謹受不了如此嚴肅的氣氛,摸了摸臉上的傷痕,說道:“我雖然喜歡男人,但皇上那個型的我不喜歡……我還是跟著公主比較好,公主身邊的男人都是極品,嘿嘿……”
林清許聞言,白了他一眼——公主身邊的男人是你能妄想的嗎?要說極品,還是這個“假公主”最極品吧?
李隆抓了抓自己的頭,笑得像一尊彌勒佛一般:“微臣是從公主門下出去的,若公主不嫌棄,自然也算公主的人。”
孟秋雨略帶羞澀地說:“如果不是公主,微臣一介女子是不可能在朝為官的——微臣願意用自己的一生,來為公主效綿薄之力。”
薛紫然瞪大了眼睛盯著這三個人,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們這樣,如何對得起當今聖上?”
“皇上對我們並沒有知遇和栽培之恩。”慕容謹涼涼地說道,對薛紫然一向沒什麼好臉色看,“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本是由公主一手提攜起來的,如今他不僅不感恩,反而過河拆橋——如此忘恩負義之人,如何值得我們追隨?”
另外兩人沒有說話,可看他們表情,就是這個意思。
薛紫然怔怔地看了挑眉半晌,終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公主,微臣認輸了。”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離鳶聞言,微微一笑,道:“右相說的是哪裡話,你和本宮之間,並不存在輸贏的問題。按理說,本宮還得感謝右相配合本宮演了這麼一場好戲。”
聽離鳶此言,讓在場的人更加奇怪了。原本就比別人少一根筋的莫黎更是聽得雲裡霧裡,不由出聲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離鳶並不欲詳細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本宮和右相打了一個賭而已。”
確實也沒有什麼。薛紫然對離鳶確實有成見,可是在離鳶的誤導之下,那些成見全都變成了同情與憐惜,再加上離鳶時不時地給他灌輸一些“大逆不道”但離鳶說起來又很有道理的思想,薛紫然對離鳶的看法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改觀,等他發覺的時候,卻早已被離鳶編織的網給網住,再也逃不出去了。但多年根深蒂固的觀念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全然抹去的,薛紫然潛意識裡還是覺得離鳶的做法是不對的,於是便和離鳶打了這樣一個賭——就賭他和皇上在這些新進的官員中間,誰更得人心。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但這並不代表薛紫然從此以後就唯離鳶馬首是瞻了,離鳶也並沒有馴服他的打算——時間也不夠,他只是希望在他走之後,薛紫然別給他惹事就成。如今看來,他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
“公主,您真厲害,就這麼幾天,您就把右相給……‘拿下’了?”慕容謹突然說道,一雙鷹眼特曖昧地在離鳶和薛紫然身上游來游去,“右相可不比左相這般倒貼的沒臉沒皮,難度一定很大吧?”
離鳶聞言,差點把口中的茶噴了出來,林清許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僵,然後望向慕容謹,笑得越發燦爛了,看得慕容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而薛紫然,臉早已紅得跟個番茄似的了。他兇巴巴地瞪了慕容謹一眼,指名道姓地訓斥道:“慕容謹,你怎麼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面前敗壞公主的名聲?!”
慕容謹“嘁”了一聲,用眼白看著他:“這般冷硬無趣,想來也沒有什麼味道,這一點上,就比我們左相差得多了……”慕容謹被林清許剛才那一笑笑得有些心有慼慼焉,此話意在討好那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不過,卻好像收到了相反的效果……
慕容謹!林清許在心裡咬牙切齒,等著吧,他總會找機會將他丟到公主床上,讓他好好享受“情趣”的!
最後的最後,離鳶賴不過臉皮極厚的莫黎,只得同意他留下來。事實上,離鳶是秉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心理,想早些擺平這個最讓他頭疼的莫大將軍。瞥了一眼恬著臉跟著他走進主臥的莫黎,離鳶直接說道:“我準備按右相的提議做。”
莫黎聞言,先是一怔,然後一張臉漲得通紅,眉毛都快要豎起來了:“不行!”
離鳶平靜地望著他,待他稍微冷靜下來,才說道:“子若,你已經不小了,應該知道國家大事不是兒戲……”
“我當然知道國家大事不是兒戲!”莫黎打斷他的話說道,“但你的婚姻就是兒戲了?你又不是真的公主!月離鳶,你可是個男人,還是個皇子!碧落國現在完全靠你一人撐著,你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走了,就不是兒戲了?”
離鳶等著他發洩完,用著柔和的、卻又毫不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