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玉國主怎麼能確定,玉國主喜歡男人,就不喜歡本宮了呢?”
“公主,”玉朝華皺起了他雪白的修眉,銀眸也變成了淺色的灰,“你覺得再這樣糾纏下去有意思麼?”
離鳶站起身來,瞥了玉朝華一眼,道:“玉國主還是先看看,本宮這副身體,你喜歡不喜歡吧。”說完,也不管玉朝華是什麼反應,他極緩慢地開始脫起了他身上看似簡單其實極其繁瑣的嫁衣。
玉朝華看著離鳶,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因為那個難堪的夢境的原因,現在已經年滿二十三歲的玉朝華還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但夢中那個他醒來之後忘記了樣貌的女人的體形他還是記得的,豐胸雪臀,擁有著一副令天下女人都嫉妒的好身材——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就算玉朝華在怎麼“純潔”,也知道男女是有別的,不說別的,女人胸前比男人多了兩坨肉,就算胸部再小的女人也不可能像男人一樣完全的一馬平川,更何況是有著天下第一美女之稱的弄月公主?可是,眼見著離鳶已經將上衣脫光了,那白生生的胸膛上點綴著兩粒硃紅,誘人是誘人,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弄月公主的胸部會是平的——為什麼名滿天下的第一美女月離鳶是個男人?!
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玉朝華臉上也現出了一抹名叫驚愕的神色,他甚至還伸手去拍了拍離鳶的胸膛,似乎想要確認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似的。良久,他閉了閉眼,額上青筋直跳:“你……居然是男的?”
離鳶笑得很無害:“所以說玉國主喜歡男人,跟喜歡本宮並無衝突啊。”
“所以,公主這是在自薦枕蓆麼?”玉朝華不愧是玉朝華,只是一瞬,他立刻恢復了平常,一雙銀眸死死地盯著離鳶桃花似的雙眼。這也不能怪他太大意,誰能想到一個皇子——而且還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皇子,會頂著公主的身份,而且還頂了二十年?以前想不通的關節在知道離鳶是個男人後豁然開朗,玉朝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離鳶更是防心愈盛——月離鳶,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
離鳶挑眉看他,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就不知道玉國主願不願意了。”
玉朝華忽然笑了。那個笑容很淺,不如離鳶的笑看起來那般妖豔,就如冬日裡的青陽,暖暖的,帶著薄薄的涼——玉朝華,絕世朝華,離鳶早就知道,可一時間,還是一不小心被那個笑容奪了心魂。
趁著離鳶失神的那一剎那,玉朝華突然上前,將離鳶推倒在床上,隨即附身上來,冷冷地說道:“既然公主主動送上門來,那朕就卻之不恭了。”說完,他便伸手去脫離鳶的褲子。
離鳶笑睇著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別人看光光,而那人卻依舊衣冠楚楚。離鳶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衣冠禽獸。可是玉朝華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和禽獸沾不上邊。
玉朝華雖然從來沒有和他人交合過,甚至不曾自瀆,但他作為一個皇上,春宮秘術自然也沒少學,其中也講過龍陽之好,因此“做”起來也有模有樣。有這樣一個“自覺”的床伴自然是離鳶樂見其成的,可是若那床伴太過自覺也不是書名好事,就比如現在,玉朝華的手指正往著他最隱秘的地方摸去,嘴裡還說道:“現在沒有可供潤滑的藥物,或許會有點疼,公主你忍耐一下。”說著,便扳開了離鳶兩條雪白的大腿,就要一衝而入!
離鳶桃花似的眼睛大睜,心中警鈴大作,利落地收腿,然後狠狠地朝前踢去。玉朝華不料離鳶會突然發難,只來得及微微偏過身,險險沒有命中“目標”,但即使如此,玉朝華還被離鳶給一腳踢下了床。
“玉國主,你覺得本宮像是在下面的那個嗎?”離鳶看著玉朝華直冒寒氣的臉色,很無辜地說道。他伸手撕去貼在脖間用來遮擋喉結的膠皮,肆意地舒展著身體——這幾天基本上都是用的縮骨術,可難受死他了。
“那你覺得朕就像在下面的那一個嗎?”玉朝華羞怒地瞪著離鳶,“至於公主你——朕沒有看出來你哪裡像上面的那一個。”
離鳶嘴角抽了抽,背倚在牆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好吧,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是不是的問題。若本宮沒有料錯的話,玉國主應該還從未和人行過房吧?本宮是花叢老手,對歡好之事自然比玉國主你瞭解得多,本宮也有足夠的信心給玉國主一個美妙的初體驗,”變說著,離鳶斜眼看著玉朝華,“玉國主,玉美人,你就從了本宮吧!”那神情,那語氣,十足像極了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玉朝華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銀眸一動,忽而舒展了眉頭,道:“朕只相信實力決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