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皇后去世再動楚家?
許雲晉並未太過理會;只讓人打聽了楚放至今還留在京中的父親楚仁青有沒有受到牽連,得知楚仁青並無大礙;許雲晉便將此事拋之不管了。
然而也有人惴惴不安;要知道皇后去世的日子是在一月末,而二月份便是舉行會試的日子;會不會因為皇后去世的緣故取消會試;待來日再考?不過很快;科舉正常進行的訊息便下達了,竟使舉人們各個歡喜,絲毫不見因為皇后去世而有的悲痛;可見在涉及到自身利益之時;哪管得了他人的死活?
許雲晉不去管楚家的事兒,項毅的事兒還是要去解決的,如今還未到科舉,項一平並不覺得每日裡不離家的項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然而若到了科舉之日,項毅還是不能踏出府去,想來項一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雖說厭惡項毅這個人,但是許雲晉也沒有要跟項家決裂的心思,畢竟項一平和許濤的關係是極好的。
許雲晉偷偷進到項府去瞧項毅時,項毅還躺在床上睡大覺,許雲晉面色古怪的瞧了又瞧,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然這麼沒心沒肺,就算不是因為被困在府裡焦躁憤怒,最起碼也應該為馬上就要舉行的會試刻苦讀書,像他如今的這副做派,難不成是確定進士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許是許雲晉的目光讓睡夢中的項毅睡得並不踏實,沒過多長時間項毅便醒了過來,見突然出現在自己屋內的許雲晉,項毅心下一驚,接著馬上跳了起來:“許雲晉!我可總算見到你了!”
許雲晉似笑非笑,也不答項毅的話,只尋了個椅子坐下,很直白的問道:“你想不想參加會試?”
“自然是要參加的!”項毅下巴一揚,“你許雲晉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一個舉人去參見會試,若被人查出來,想想你的下場吧!”
“我有何下場用不著你管,可我卻知道,若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別說是下場參加科舉,便是我將你一輩子拘在這項府內,便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處理掉,你信不信也不會有人找我的麻煩?”
許雲晉語氣淡淡的,項毅不知怎麼卻覺得渾身上下開始發冷,嚥了嚥唾沫,結結巴巴的回道:“不,不信,你,你不過是個沒有官職的,的人,我,我才不信,你,你有這個本,本事呢。”
許雲晉嗤笑一聲,越發的看不起項毅這個人了:“我會派人來跟在你左右,就算是去會試他也會跟著,若你有什麼舉動,那人自會教訓你,什麼時候你學乖了,不妄圖打我妹妹的主意,我便什麼時候放你自由。”又道,“你放心,這天下間的事情沒有我許雲晉做不得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只等著闖了禍再看也不遲。”
項毅哆嗦著嘴唇,他本來就算不得什麼不畏強權的人,他是不知道許雲晉有什麼能耐,然而這種人就是這樣,威逼總比利誘要好得多,見項毅的臉色,許雲晉便知道項毅心中所想,當下滿意的笑笑,直接離開了項府。
也如許雲晉所說的,他帶走了所有圍在項府的人,取而代之的是檀香日夜守在項毅身邊,別說是出去散播謠言了,就是平日裡跟誰說個話,檀香的眼睛也時時刻刻盯著項毅,惹得項毅根本就說不出什麼話來。
項毅那邊老老實實的,許雲晉漸漸也就不去管了,如今年已過,日子也即將到了二月,暫且不提胡不柯那邊,就說李大少和劉三少負責的南北商道之事。天氣已經慢慢開始回暖,這個時候出京去往南方恰恰好,要知道越往南走,可是越發的溫暖。因為李大少去年去過南方的緣故,對那邊熟悉的很,南邊的生意又都是李大少負責的,因此率先離開京城的還是李大少,為了節省時間,並沒有讓李大少攜帶貨物南下,而是準備等過了一兩個月,再讓劉三少帶著貨物南下。
本來還是有送別宴的,只是許雲晉最近心情不好懶得動,乾脆就撒手不管這事兒,於是五少也只湊夠了四個,直到走了,李大少還嘀嘀咕咕的說些“我給他賣命,他倒是連一頓酒菜也不跟我吃。”之類的話。
雖然劉三少把李大少這番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許雲晉,許雲晉依舊沒當回事,自己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雖說許雲晉和石君極還在冷戰,但是有關於東部沿海處的戰船的訊息,依舊每日裡都到了許雲晉的手上,得知戰船快要安排完畢的事情,許雲晉這邊也著手安排事物了,首當其衝的便是胡不柯和落雪的問題。
“二少,你可好長時間沒來過環採閣了,落雪姑娘可每日裡都跟我埋怨呢。”
許雲晉看了老鴇一眼,“恩”了一聲,轉身就朝樓上走去,自己是好長時間未來,只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