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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九指兒其實有十根手指頭,他進監獄的時候,手指頭是全的。可他進監狀的第一晚,就讓人把他小手指頭掰斷了。這就是監獄的黑幕,犯人毆打犯人,進去先脫一層皮。

九指兒也耿,自己找了一根布條把手指頭裹起來了。可惜,傷得太嚴重了,沒得到治療,到最後手腕都跟著一起腫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等獄警發現的時候,是他高燒暈到。那時候,距離他的小手指被掰斷,已經七八天了。

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他裹得還很緊,小手指不得不切了。

他出院之後,回到監獄,被分到邢彪的牢房。大嘴兒四瘸子小結巴他們都在一個牢房,邢彪也是苦孩子出身,聊天裡知道九指兒的事兒了,對他挺照顧的。

問他,想不想跟我混,跟我混可有一個前提,不能再偷摸。

九指兒說,只要我能賺到錢,誰還做小偷啊。

這就跟了邢彪,牢房暴動,他們幾個人打一群,結下的生死情誼。

九指兒一直在保全公司、夜總會來回的晃,哪裡需要幫手,他就去哪裡。打聽點什麼訊息,還需要他,他常年在街頭混,有不少線人。

他打架不如白樺,學歷不如小結巴,手快可不是小偷公司,他知道自己的斤兩,誰知道,彪哥跟蘇律師把他分到南城,去管理石爺的場子。

九指兒苦了臉,他真的不會管理啊。

彪哥說,文哥的場子就在你附近,那地頭我們平分了,雖然我不去,但是有事兒你可以找他幫忙。

省得他閒散地逛來逛去,終於有個營生了。邢彪明說,我給你一個營業額,你完成了,上交,多出來的營業額我都給你。每人都要有份家業,你這些年閒閒散散地存了幾毛錢?別等到時候需要錢了,你沒有。買房置地,你也該有個自己的家。

九指兒知道這也是邢彪的苦心,沒辦法,他為了自己,為了彪哥,怎麼都要把這一攤撐起來啊。

文哥跟邢彪平起平坐,按著道上的規矩來說,文哥是有身份地位的,他是邢彪的手下,他到了那裡,還是要去拜門的。

邢彪提前跟文哥打過招呼,九指兒過去了,照應著點。

文哥滿口答應。所以,九指兒帶著禮物來拜門的時候,文哥特別大方的把他迎了進去。

文哥開了賭場,就在九指兒管理的酒店對面,隔著一條馬路。

一進去,嘩啦嘩啦的打麻將,還有玩梭哈,賭撲克的人好多。

九指兒皺了一下眉頭,上樓了。文哥懷裡摟著一個美女。正在打牌,打麻將呢。

“對門開店,會互相照顧的。你想過來玩幾把,輸了算我的,贏了你帶走。只要你有事兒開口,我絕對二話不說。”

九指兒笑著。

“多謝文哥。”

“玩幾把不?”

九指兒看了一眼,文哥身邊的女人在文哥懷裡膩味著。

“媽的,今天手氣不怎麼樣。”

文哥罵了一聲,九指兒突然笑了。

“好久沒打牌了,我試試看。”

“你來,你幫我打幾圈,這些籌碼都給你。我去撒泡尿。”

文哥捏著女人的臉吧唧親了一口,九指兒坐在文哥的位置上,他面前有將近百萬的籌碼,那個女人柔若無骨地靠在九指兒的肩頭。

九指兒吧,長的沒有那麼高那麼壯,不笑的時候,挺普通的人,瘦瘦的,經常帶著一頂棒球帽,還是娃娃臉,顯得人很小。一笑了,用白樺的話說,這小子笑容乾淨,讓人忍不住跟他一起笑。特別有親和力。

沒看見他跟那個女人男人走得很近,閒閒散散地過日子。

所以這個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看都沒看,繼續打牌。

其實,文哥這把牌不太好,三家似乎都在等著他點炮,還是一炮三響那種。

“我幫你抓張,九哥。”

女人吐氣如蘭,伸手去抓牌,九指兒盯著她的手腕看了一眼。這女人手腕上叮叮噹噹的帶了不少的鐲子。

“哎喲,是個沒用的么雞。”

女人把手收回來,嘴一撇,就要把這個么雞打出去。

九指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巧了,文哥提著褲子回來。

“這張牌我有用。”

扳著女人的手腕把這張牌抓過來,捏著女人的手腕不放,湊近了,對她笑著。

“美女手夠快的,眼皮底下,你的老千出的好快。”

女人臉色一白,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