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觸了。」
「什麼?你說什麼鬼話?我把你當成凌的替身?幾時?!」迪肯面容猙獰,火爆地追問。
凌日一抿嘴,皺起眉頭說:「你在……親吻我之前,我看到了。」
「看到?看到什麼?」迪肯逼近。
「……」他幹麼這麼火大?莫名其妙!凌日沒好氣地說:「你嘴巴先無聲地喊了「凌」,之後才吻我
的。」
「凌?凌不就是你!」
凌日一瞪。「我是凌「日」!你們大家口中的凌,是我弟弟凌夜。夠了,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反
正你喊誰,把我當成誰,我都青菜啦!我要講的就是這樣,讓開!」
「你青菜我不青菜!」迪肯掐住他的手臂。「我不記得那時候我有沒有喊,但是就算我有喊,那也一
定是凌,而不是「RIN」。你誤會我了!」
「誤會又怎樣?沒誤會又怎樣?」凌日試圖撥開他的手,他的靠近又喚醒了昨晚的羞恥記憶,讓他忍
不住像個女人般歇斯底里地喊:「你不要碰我!」
「我不放!」迪肯吼回去。「除非你肯聽我說!」
「你──」
凌日的嘴才一張,迪肯的唇又覆了上來。剎那間,凌日彷佛又回到昨天晚上的場景,他窘困難當的竭
力掙扎,而迪肯就像是纏人的八川章魚般不肯放手。凌日正懷疑他們該不會又要重演一次錯誤之際,一聲
叱喝響起──
「喂!你放開他,迪肯.莫迅!」
冰冷的怒斥無端地介入了凌日與迪肯之間。迪肯放開凌日的唇,回頭想去叫那礙事的傢伙滾蛋,卻愕
然地張大眼睛。
「該死的!克勞頓,你是怎麼混進我們學校來的?」
沒錯,站在那兒同樣憤慨不平的,就是曾經綁架過凌日約克勞頓.霍普。
3、
威爾森中學所教授的課程,與普通中學最大的不同,便在於它的校旨除了培養少年們一般文學、數理
等學識外,還有一項最大的中心目標,便是教育每一位少年具備標準英國紳士應有的修養。好比品酒、鑑
定藝術品,或透過目視便可分辨一根雪茄的產地與價值。其中,當然也包括馬術相關課程。
馬術,不消說,凌日一竅不通。
依照課程安排,每週三、五下午都有一堂長達兩小時的馬術課,升上高中部三年級的他們,馬術顧問
已經不再指導他們馬術摡唸了,大部分時間都是讓同學們自由地在馬場上奔跑。
這兩週以來,凌日都是藉口身體不適無法騎馬來打混過關。其實他不是沒想過,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
辦法,遲早會有人開始懷疑凌為何都不上騎馬課程?到時候他要是沒辦法提出個合理解釋,問題就大了。
但,就在這個問題還沒獲得有效解決前,一個更大的問題竟接踵而來──
「各位同學,這位是新的馬術顧問,克勞頓.霍普先生。他不但是本校的傑出校友,更曾代表本校奪
得校際杯馬術冠軍,相信有他的指導,各位的馬術將會日益精湛,大家要虛心向顧問學習,知道嗎?」
校長慎重其事地介紹著那名金髮藍眼、俊挺高大的紳士時,凌日則獨自一人在角落愁眉苦臉。
〔拜託,老天爺是嫌我麻煩不夠多、不夠煩嗎?這分明是前門有狼,後門有虎嘛!〕
原以為和這傢伙早已切斷關係了,根據阿夜的說去,只要不接此人的電話,不再和他出去,克勞頓總
會失去興趣的。像克勞頓這種多金、英俊又年輕的單身貴族,身邊隨時都有一把把的情人可挑選,根本不
愁沒人替換,一點兒都不必擔心。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克勞頓會在這兒出現?告訴我啊!阿夜!〕
真是的!就像迪肯說的,阿夜所描述的事實,往往與真實有極大的差距,多少都得打點折扣,否則若
是全盤相信就會全盤皆輸。
「凌,就剩你一個人在發呆了,大家都到馬廄去牽出自己的馬兒嘍!」
「咦?」一抬頭,左右的人的確都散去,他慢了半拍。「是,很抱歉,我立刻過去。」
「等一下,現在可以和你談談嗎?」克勞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
凌日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來,並說:「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