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演技,任何一點都能讓他瘋狂與癲狂。
花寫墨的臉上帶著雲淡風輕的笑容,但他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恐懼,那是怎樣的一種痛楚。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一種結局,他從來不捨得對面的人受一點傷害。
“你太傻了。”他顫抖著聲音。
“是麼?”對面的男人挑起英挺的眉毛看向他,悠然卻溫柔的道:
“彼此彼此吧。”
“或許,哈哈哈——”
楚尋仰起頭看向他,開始笑,眼角卻落下眼淚。
他怎麼不明白,他從來都很明白。
老者滿足的摸了摸手邊的玉石,道:
“差不多也該到最後的階段了。”
而身後卻沒有人答話,“慕禾?”
他喚了兩聲,卻仍舊沒有任何人答話,突然一杆冰冷的槍指住了自己。
老者只不過楞了幾秒,慢慢道:
“呵呵,老夫果然是老了,千算萬算居然還是被夜梟擺了一道。”
慕禾冷笑道:“你算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老人又詭異的笑了幾聲。
慕禾忍住背上爬起的陣陣雞皮疙瘩:“把門開啟。”老頭又怪笑了幾下,搖著輪椅按下了玻璃門。
慕禾趕忙奔了進去,楚尋已經快他一步扶住了慢慢軟倒的花寫墨。
“快……離開這裡,門外我安排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楚尋看著他慘白的臉,還有逐漸紊亂的呼吸,握住他的手。
千言萬語,其實只需要一個默契的眼神。
他抱起花寫墨,慕禾挾持著川島,四人往門口快速奔去。
但原本清晰的道路卻越走越詭異,就在他們已經在遠處徘徊三次後,川島又詭異的
笑了起來,他笑了片刻後道:
“你們忘記了,這裡無論如何還是老夫的地盤,老夫不想讓你們離開此處,你們就得永遠困在這裡。”
“你!”慕禾憤怒的將槍抵入老人乾癟滿是皺紋的面板裡。
“老頭,你想死嗎!”
川島不怒反笑:“呵呵,哈哈。我已經是快入土的人,但你們尊敬花董事估計已經熬不過十分鐘了,如果不立刻給他注射血清的話。”
這時,楚尋明顯的感覺到花寫墨出現不同程度的抽搐,他很明白這已經是一種什麼狀態。
忽然警鈴大作。
“你!夜梟你!你居然在破壞了……!”老者不可置信的看著幾乎奄奄一息的男人。
花寫墨慢慢的張開雙眼,唇邊牽動一絲傲然的笑容:
“我曾說過,夜梟最狠的……”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此文差不多就會完結了~
☆、第四十二章
繁華而又寧靜的京都夜晚,數道尖銳的警笛聲傳來劃破夜空的寂靜。
而在市中心的一棟繁華的酒店外,警察已經拉起警戒線,疏散了數萬名居住在附近的居民。
在第五層的樓道里,一場角逐正在進行,雖然略微有些詭異。
慕禾拿著槍一刻也不敢鬆懈的指著輪椅中已經接近乾枯的老者。
花寫墨,也就是隱匿在川島黑勢力中的殺手,夜梟。
他正虛弱的喘著氣,即使這樣,他也並沒有失去他傲然的本性,他依舊笑著,似乎對什麼事都無所謂,空蕩的走廊裡,只聽見他嘶啞的一字一頓道:
“夜梟最狠的,永遠都是心啊。”
此話畢,突然樓道里的燈應聲熄滅!
老者突然感覺到抵在脖子邊的槍消失了,而身邊的氣息也在瞬間消失。
他這時終於感到驚慌,切斷電源也就意味著切斷他所有能掌控的系統。
川島在黑暗中快速的轉動輪椅,只聽見一聲聲嘎吱嘎吱的輪椅與地面摩擦響起。
“夜梟,別以為你切斷電源,就能逃出這棟房子?”
同時,窗外警鈴聲此起彼伏。
老者明白了,他養的永遠不是一條能馴服的狼狗,他養出的是一隻遠比他兇猛太多的狼。
沒有光源,川島幾乎無法挪動一步,於是他想用最後一招,心理戰術。於是朝著虛無中大聲喊道:
“即使你逃出這個間房子,沒有老夫配置的藥,你也無法支撐一個小時。”
他望向黑暗之中:“難道你寧願跟老夫同歸於盡,也不願活著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