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符彥卿卻不同意,說是已約京中一些交好的官員,定於重陽來這別墅賞菊遊宴。如果符三小姐想來遊,可以提前一二日或者拖後一二日。
符三小姐既動了遊興,那耐煩等上幾天,所以,在重陽前二天,便奉了母親,帶了丫環,先到此遊園觀菊。中午陪母親飲宴之後,老夫人身體睏倦,在房內午睡,符三小姐便帶了丫環自跑下亭子玩去了。
忽然,她聽見丫環叫:“有賊!”才起身來看。這符三小姐乃世代將門出身,和她二位姐姐一樣,自小受家庭影響,也跑馬射箭,練起刀槍拳腳,雖不能說是武藝高強,但也決不是庸手。
她走下亭子,看見二個丫環苦鬥趙匡義,趙匡義只是躲閃而不回手,簡直如同戲耍一樣,便使那二個丫環毫無一點辦法,顯然,雙方武功相差太遠了。所以她便在一旁看了一陣,見趙匡義處處相讓,可那二個丫環仍然在不知天高地厚地拼命進擊,這才把丫環喝住。
直到趙匡義停下身來,她才打量趙匡義,只見那趙匡義,玉面朱唇,眉飛入鬢,眼如點漆,齒若列玉,體態莊嚴,俊美不凡的面貌中,又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嚴。符三小姐也不由看呆了,暗想:“這必是哪家貴公子,怎能會是小偷!”
她正在肚裡尋思,只聽那春花又嚷道:“小姐,你怎麼不快捉小偷,在那發呆什麼。”
春花這一喊,才使她腦子清過來。瞪了春花一眼,說道:“你這蠢才,這位公子能是小偷嗎?人家處處守禮,讓著你們,你們還一點也不省得,要是小偷強徒,你們早就被人家打翻了。快去問問這位公子是什麼人,為什麼進園來。”
匡義正呆呆看著符三小姐,聽她如此吩咐丫環,不等丫環開口,便走上前去,對著符三小姐一揖到地,說道:“小生乃是禁衛親軍都指揮趙匡胤的兄弟趙匡義,現任御前供奉官,因帶家將出來打獵,射中一隻喜鵲,落入貴府園內,因而冒昧進國尋找,多有失禮,還望小姐海涵。”
說畢,又是一躬到地。
符三小姐今年一十七歲,除了自己家人以外,並沒有和別的青年男子接觸過,如今見趙匡義向自己說話和見禮,不由臉上一紅,心中咚咚直跳,連忙調轉目光,對二個丫環說:“聽見了沒有,你們怎麼如此無禮,罵趙公子是小偷。”
秋月喊了一聲說:“原來還是個官啦。”
春花哮嚷著說:“俺只見他從牆上跳進來,他既沒穿官服,臉上又沒寫著字,誰知道他是個官!”
符三小姐罵道:“蠢才,如此不懂禮貌,還不快替趙公子找那隻喜鵲。”
二個丫環聽了說:“園子這麼大,叫俺從哪找起。”
趙匡義笑了一下,說道:“小生在牆外用箭射下來,看它落在那一片樹叢中去了,麻煩二位姑娘去那一片找找就行。”
說著,他用手指了一下方向,自己卻不想動身去找。巴不得兩個丫環走開,使自己能和這個小皇姨獨對片刻。
那二個丫環果然按匡義指的方向去尋找。匡義見她們走去,想向符三小姐說點什麼,卻一時想不起來,應該說什麼,半晌,才叫一聲:“小姐……。”
符三小姐說:“什麼?”
匡義才慢吞吞地說:“多謝小姐了。”
符三小姐不由臉上微微一笑,卻竭力忍住,不讓笑出聲來。暗想:“這人外表倒很聰明俊智,怎麼這樣笨嘴拙舌,不會說話。”因便開言道:“小妹早聽大姐講過,你們兄弟二人英名,並且和聖上還是結拜兄弟。”
匡義道:“那還是在澶州的時候的事。現在想起,實在是高攀了。小姐提起,實實令人慚愧。”
符三小姐嬌嗔道:“不要口口聲聲叫我小姐,都是通家至好,趙伯父當年與家嚴是舊交,又在一起主持訓練禁衛親軍。何必那樣客氣。你就叫我雲妹好了。我名字叫符雲霞。”
說罷,對趙匡義嫣然一笑。
趙匡義被她這一笑,弄得神魂顛倒,肚子裡只是念著“符雲霞”、“符雲霞”這三個字,忘乎所以。
符雲霞見趙匡義那個呆樣子,這一回卻忍不住了,“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說道:“你這呆瓜,發癔症了,愣在那幹嘛?”
趙匡義這才覺得自己失態,連忙定了定神,說道:“小姐,不,雲妹既如此說,我就不外氣,以後叫你雲妹便了。”
符雲霞心中喜歡,又沉吟了一下說:“小妹自幼愛武藝,常聽說趙家拳厲害,趙兄想必精通。小妹想飽一下眼福,今日既然偶而相逢,是個機緣,不知趙兄能表演一番讓小妹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