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先下線了哦!”有田春雪連忙轉身,準備躲避著自己友人的黑歷史或者說,在他看來,沒有人會希望自己過去的黑歷史被太多人知道。
“不,小春,我希望你也聽一聽。”黛拓武低聲說道:“這些事,我本來早就應該和你說的。”
再一次的擺正了姿勢,黛拓武看著周圍的三個人,認真的說道:“這個Cyan。Pile,本質上應該是屬於‘接近型’的才對,但是這個‘打樁機’的強化外裝,我想,應該是我‘恐懼’的具象化產物吧。”
“恐懼?”有田春雪疑惑的看著黛拓武不管是外表還是能力,都遠遠超出普通人水平的黛拓武,會有什麼恐懼呢?
“我,從小學三年級到五年級之間,被欺負的非常厲害。”黛拓武苦笑一聲,低聲說道:“想要從樓頂跳下去那種程度,可不是一次兩次哦。”
“!?”有田春雪渾身緊繃的站了起來,怎麼可能?小拓居然……會被欺負?畢竟當時,有田春雪和黛拓武可是同校上學的夥伴。
“你沒發現,也是難免的,因為欺負我地點,不是學校,也不是在家裡,而是在每天都要去的劍道教室……雖然這麼說有點自誇的嫌疑,但是我對劍道還是很有天分的,所以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學習之後,就很快的掌握了技巧,段數在也在上升,老師也一直誇獎我。”黛拓武說起來並沒有自豪的聲音,反而是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也正是因為這樣,從第二學期開始,只要是老師離開社團教室,高年級的學生,就會進行‘突刺練習’。”
“突刺……但是……”有田春雪不解的問道,突刺練習這種比較危險的技術,應該在高中之前都是被禁止的才對。
“沒錯,這應該是直到高中之前都禁止的練習才對。只不過,就算我不答應也沒用,哈,因為那些所謂的練習只不過是藉口罷了。”黛拓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一個人從身後架住我,其他人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用竹刀對我的喉嚨進行突刺……那實在是太恐怖了!我不斷地在面具中哭著哀求他們放過我,但是慢慢地連聲音都發不出了。當終於獲得自由的時侯,已經透過防具留下了極為嚴重的淤青,直到現在都……”
黛拓武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左側,苦笑道:“在這裡留下了無法消失的傷痕,類似的情況也一直在發生,但是我並沒有退出學習……不,應該說是,我無法退出,我無法和父母以及小春小千說這些事……所以,一直,一直忍耐著。”
“小拓……這種事……”有田春雪帶著哭腔的大喊道:“我……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我……”
“沒事的,小春,是我自己隱瞞下來,不管是老師,父母,還有誰……應該說,當時的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而被欺負的情況也一直持續到那個欺負我的主犯升學離開教室位置,當他離開的時候,我不知道有多麼的開心。”黛拓武嘆了一口氣,“但是,當我到了六年級後,我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一個習慣,那就是隻要在比賽的時候,只要對手的竹刀指著我的喉嚨,我就會反射性的進行防禦,這是非常致命的破綻,我越是想要改變,這種習慣就越明顯,之前被欺負的事情,已經深深的刻入了我記憶的最深處,就算是現在,我也無法改變,可能到了高中之後,我就會放棄劍道了吧,畢竟到了高中,突刺就已經可以在比賽上進行使用了。”
說道這裡,黛拓武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說道:“這個打樁機,可能就是我對於‘突刺’這個事實的恐懼,以及對哪些人的憤怒做化作為的武器,啊啊,想要將那些欺負我的傢伙一個個排成一排,一個個的用鐵樁貫穿他們的喉嚨,所以明明是一個接近型的假想體,卻擁有了一箇中距離的強化外裝。”
說完之後,黛拓武看向了仁子,似乎在無聲的詢問:我的心之傷,已經展現出來了。
“你的‘傷’,我已經很瞭解了。潛意識的大部分會流出與假想體相反屬性的強化外裝是這個理由嗎?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博士,你就不得不去面對,去克服這一份勇氣,如果你成功了,你就會獲得‘攻擊威力增強’的心意技。”仁子一臉嚴肅的看著黛拓武,然後又將腦袋轉向了有田春雪那邊,說道:“倒是你,烏鴉,你準備怎麼辦?陪著博士君一起進行修行嗎?”
“這個……我想,我還是不在的好,雖然很難說清楚理由。”有田春雪縮了縮脖子。
“謝謝你,小春。”黛拓武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有田春雪的想法,如果要克服那種切身的,深入心靈的恐懼,黛拓武不知道會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