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回來幾天。。。我也會等你的。”
當一個女孩說要等男孩的時侯,可能只是隨口說說,但也可能是一個重要的、此生不渝的約定。
但是兩個當事人的語氣,一直都很平淡,平淡似水,讓其他人很難明白他倆在平淡的口吻中,要表達出來的真實意思。
蘇江辰目光轉移,移到窗外那架直升飛機上:“你早知道自己要走?”
“沒有。”牧殷的目光追隨著蘇江辰,來到那架直升飛機上,明媚的雙眼裡,似乎對那架直升飛機生出了一些深惡痛絕的憎恨:“還記得李上校臨走時候說的話麼,他說讓我為他給我父親帶個好。那時我就有所猜測,不過卻不認為這件事這麼快就會到來。”
“實際上,我父親,就是西京的牧少將,他在末世爆發之後,就一直想辦法要把我接回西京去。現在他那邊的情況穩定下來,於是聯絡上了穗城軍區的同僚和朋友,開始著手實施這件事。我要先坐直升飛機去往穗城軍區本部,然後軍區再用運輸機把我送回西京去。”
說完,怕蘇江辰誤會什麼,牧殷又補充了一句:“沒有人願意末世爆發後,讓女兒流落在外。這一點,你能夠理解麼?”
“理解,完全理解。”蘇江辰開啟自己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牧殷。
“這是什麼?”牧殷在這一刻,甚至以為裡面會是一個男人經常用來挽留一個女人的東西,比如,一枚有特殊意義的戒指。。。
她急不可耐的開啟盒子,意外而微有些失望的發現,裡面是一個淡紫色的獸囊。
“這是一個特殊獸囊,是送給你父親的。末世中,軍隊裡,靠實力說話勝過靠閱歷、靠威信、靠戰術素養和指揮能力說話,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大趨勢。如果你父親成為異能者,一定能夠爭取到更多的話語權,在軍隊裡的地位也會更穩固的。”
牧殷合上盒子,鄭重的收起來,認真的說道:“謝謝你!”
因為這個感謝太過認真,所以顯得有些冷淡和疏遠。
蘇江辰似乎一無所覺:“那你。。。明天走?”
牧殷視線下落,情緒繼續低沉,顯得有些不悅:“對。”
“那麼。。。”蘇江辰想了想,說道:“一會為你舉辦一個送別晚宴吧。”
牧殷的聲音變得很冷漠,甚至可以用冰寒來形容:“好。沒事我先回去了,一會見。”
說完,她轉過身,向外走去。
她轉身的速度很慢,步伐邁得很小,頻率很低,似乎是在躊躇不前的樣子,又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一步。。。
兩步。。。
三步。。。
。。。
步子再小,在這個十幾平米的小房間裡,也會很快的走到門口。
五步之後,她已經到了門口,那隻如藝術品般純淨的芊芊玉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
這時的牧殷,眼圈微紅,呼吸近乎停滯,渾身上下都被委屈和沮喪的情緒所充滿,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她剛要轉動門把手。
到了這時,身後才有一道聲音緩緩的響起。
那道聲音依然平淡,但是語氣裡卻加入了很多聲音主人所特有的東西。
比如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比如說一不二的強大信念。
比如主宰一切的威嚴。
比如含情脈脈的依戀。
“牧殷。。。”
“不要走,好麼?”
這是牧殷一直在等著的一句話。
這個混蛋,難道不能一開始就把這句話說出來麼?
非得在自己失望、甚至絕望的時侯,才開口讓自己留下來麼?
她已經哭出來了。
但是心中的沮喪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反而有一些淡淡的滿足和喜悅。
她沒有回頭,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末世生存大不易,處在我父親的位置,他一定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做女兒的,也有半年多沒見過他了,應該去他身邊敬敬孝心的。”
“江辰。。。你放心,看過父親之後,我會盡快回來,回到光明之城的。畢竟,這裡。。。這裡也是我的家啊!”
說完,她依然沒有回頭,直接拉開房門,捂著嘴,跑了出去。
蘇江辰悠悠嘆了口氣,像是一個雕塑一樣,靠在牆上,一動一動。
接著,很快,亞飛直接闖了進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