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推翻將軍統治這種事更加堅定了。
對於事態如此發展,陳言自然是心中暗喜,乾脆順勢命令狩方眾計程車兵向金剛郭喊話,聲稱自己這些人已經不滿將軍的統治,想要將將軍趕下臺,表現得自己好像並不是一開始想叛亂的,只是因為將軍的做法實在是太過於荒謬,太讓人心寒,自己這些人在憤怒之下才決定將將軍拉下臺,讓自己的叛亂在金剛郭看上去好像還有那麼些道理。
實際上,這是陳言為了圓他的謊而採取的行動罷了,要是將軍真的那麼好心開門了,他可能反而會覺得頭疼了,畢竟在甲鐵城方面看來,連刺客都派出來的將軍自然是知道他們叛亂的行為的,要是將軍就這麼毫無防備地開啟了城門,暴露了他們根本不知道叛亂的事情,這些人就會對陳言產生懷疑,兩相一對比,陳言編造的謊言就會有被揭穿的危險,幸好將軍居然這麼的配合,也難怪陳言這麼竊喜了。
面對陳言等人的指責,不知道狩方眾從倭文驛出發時就已經打上了起義的旗號,還以為這是他們臨時起意的行為,完全被矇在鼓裡的金剛郭的官員們自覺將軍的如此做法的確很欠妥當,心中感到很是理虧,平民們更是感到有些憤怒,質問武士們為何將軍不讓幫助了他們的狩方眾進城休息,讓這些人類的解放者寒了心。
就這樣,在雙方都被陳言隱瞞了一些情況,又被他巧妙的借勢用手法將謊言圓了回來之後,金剛郭的內部已經有些陷入了混亂,將軍統治的根基越發的不穩固起來。
…………
傍晚過去,太陽早早的在地平線處落下,朦朧的月亮已經出現在了黑暗的天空中。
大地之上,由於沒有眾多的現代化燈光的照耀,金剛郭的各處都顯得非常昏暗,只有火把的光芒還能照亮黑暗的夜晚,巡邏的武士們就在火光中行走在大街上,只是一個個面上看起來都有些無精打采,好像因為什麼事而感到沮喪。
在這片昏暗之中,將軍府的會客室卻是被蠟燭照耀的異常明亮,足有七八名客人分成兩排正坐,旁邊空著的墊子表示還有人未到,不時就會有一聲負責接待的武士的通報聲傳來,然後門便會被拉開,在沉默中又進來一位客人在墊子上坐好。
作為將軍府的主人,已經到了中年,依然是年富力強,看上去充滿威嚴的天鳥將軍自然早早就在主位上坐好,等待著客人的到來,只是他現在看起來面色好像很不好,雙眼閉著,眉頭微皺,用一隻手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很煩惱的樣子。
終於,在所有客人都到齊之後,天鳥將軍睜開了眼睛,雙目環視了一圈,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我想你們都清楚我現在叫你們來的目的,聽說你們好像對我下的決定有些不滿,不妨現在說說吧。”
眾人都明白,將軍說的決定自然是關於他對於克城的處理方式,當下紛紛對視了一眼,還沒決定誰先說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是穩重,體格頗為結實,留著連成一片的鬍子的三十多歲左右的官員,他有些焦急的對著將軍說道:“將軍大人,您的決定實在是有些不妥,先不說這樣做有可能會寒了那些奮戰的將士們的心,讓這些有功之人感到兔死狐悲,就連平民們都頗有微詞,質問我們為何不讓狩方眾和甲鐵城的那些平民們進城,以至於讓他們在氣憤之下打出了趕您下臺的口號,這樣會極大地打擊您的威信,損害您的聲譽啊!”
“是啊是啊!狩方眾畢竟幫助我們擊退了那些卡巴內,要是連城都不讓他們進的話,於情於理上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沒錯!就連最忠心的武士都因為這件事有些動搖了,他們認為您這麼做完全是因為畏懼狩方眾的功勞太大,功高震主,所以才想讓狩方眾就此遠離金剛郭,這些武士生怕立下功勞之後也會被將軍大人您這麼做,現在全都感到沮喪呢!”
“將軍大人,還是考慮一下收回您的決定吧!讓狩方眾和甲鐵城的人進城也沒什麼,反正他們都是要待在牢裡住三天的,即使陳言大人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我們麾下的武士一擁而上,他再厲害也得乖乖拜倒在您的腳下。”
其他的官員們七嘴八舌地應和了起來,表達出來就是一個思想,那就是希望將軍能讓狩方眾和甲鐵城進城,反正諒這兩車人在金剛郭兩千來號武士面前也翻不起浪,不如就給他們統治下的武士和平民們一些面子,讓這次戰鬥中的英雄能夠得到起碼的待遇。
看著這些官員們一起開口勸他的樣子,天鳥將軍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眼中的煩躁之色越發濃烈,只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