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只要你眼睛沒有出問題就能看得見,說起來,當時我準備檢查他的時候是你說他不是卡巴內的,還用你所謂的長期的戰鬥經驗來保證,現在如何?看來狩方眾的總長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啊!”
說完之後,來棲更是嘴角一撇,一副不屑的樣子,心中暗暗為自己抓到陳言的錯誤而感到興奮。
現在的來棲與平時比較起來顯得很是失態,他現在的這樣子讓旁邊一直跟他戰鬥的兩名武士看著都覺得有些怪異,不過這也不怪來棲,誰叫陳言這傢伙的嘲諷值實在太高了呢,再加上現在菖蒲跟陳言有慢慢靠近的趨勢,年輕氣盛的來棲不針對陳言才怪。
被來棲用這樣的表情看著,陳言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在某個特殊的戰場中,誰先浮躁起來,誰就會提前退場,何況陳言現在手裡握著一副好牌,沒必要跟一個註定完全不如他的人置氣。
“我說過,他並不是卡巴內。”陳言的語氣加重,重新強調了一遍。
不等來棲答話,陳言就徑直地從他身邊邁了過去,在車廂中的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抱著頭的生駒面前,手搭在了生駒的肩膀上。
“告訴我,你心中對於卡巴內是怎麼想的?對於人類又是怎麼想的?你覺得自己是人類還是卡巴內呢?”
聽著陳言循循善誘般的語氣,原本一直低著頭的生駒慢慢的抬起頭來,原本毫無生氣的雙眼當看到陳言鼓勵的眼神後,慢慢的竟然重新擁有了活力。
“我,我是,我是人類!我是人類啊啊啊!我會用我親手製作的武器殺死所有的卡巴內啊啊啊啊!”
生駒開始的語氣有些結巴,不過當說出自己是人類的話後,整個人好像充了電一般筆直地挺起腰來,手狠狠的捶在自己的胸口上,整個人身上莫名有了幾分悲壯的氣勢,用幾乎聲嘶力竭一般的聲音吶喊起來,讓車廂中的所有人都清楚地聽到了他的喊聲。
喊完之後,生駒慢慢的哽咽起來,肩膀顫抖起來,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慌得他用自己的手背不斷的擦拭著眼睛,竭力想要忍住自己的哭泣。
在生駒的哭聲中,所有人注視他的目光都漸漸發生了改變,從一開始的完全防備漸漸變成了帶著些許的同情,逞生更是心中懊悔,為何自己剛剛沒有立刻上前維護好友,任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來棲眼中也是微微動容,不過一向冷著臉的他還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忍情緒,不近人情一般的沉聲說道:“就算他自己認為他是人類,但是他的心臟又該怎麼解釋?無論是多麼善良的人,在完全變成卡巴內之後,都會變成毫無理智的嗜血的怪物,你又如何保證他不會變成那樣?”
來棲的話給人們提了個醒,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陳言給出一個解釋,就連生駒也停止了哭泣,紅腫的眼睛望著陳言,很好奇第一次見面的陳言為何這樣維護他。
“很簡單,他現在既不是人,也不是卡巴內,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存在,就好像黑貓和白貓結合生出的黑白顏色的貓一樣,卡巴內病毒與人體的混合讓他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種族,我稱之為卡巴內瑞。”
被這麼多人注視著,陳言一邊面色平靜地說著,一邊慢里斯條的解開衣服上的衣釦。
“你還是沒有說他以後會不會發狂,我不知道什麼卡巴內瑞,我只想消滅一切有可能危害到人性命的怪物!”來棲的言語咄咄逼人,大有想把陳言逼到牆角的感覺。
“卡巴內瑞並不會發狂,我可以證明這一點,因為我自己就是一個卡巴內瑞!”
陳言突然露出了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然後一下子拉下了自己的衣襟,在他的胸口那裡,一個與生駒的心臟一樣的心臟在發著黃色的光芒。
譁!
突然看到了如此驚人的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齊齊的發出了一聲驚叫,紛紛張大了嘴巴,菖蒲重新捂住了小嘴,就連來棲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言的胸口,生駒更是激動得全身顫抖,他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跟他一樣的人存在,而這個人還是屢次幫助他的恩人。
在其他人還在慢慢消化這個驚人的事實的時候,陳言收回了手,繼續用緩慢但卻堅定的語調述說著自己的經歷。
“我是在一次戰鬥中變成這樣,在那次戰鬥中,我的戰友全部犧牲,連續斬殺了多隻卡巴內的我也已經處於了瀕死狀態,終於,在殺死最後一隻卡巴內之後,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連用自決袋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麼躺在地上昏了過去,當我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