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晉的幾個傳統派系的作協人員,在聽到陳青宣的提問後都是在心裡淡淡的一笑,因為他們知道有好戲看了,他們身為傳統文學派系的人,是很樂意看到通俗派系的人出醜的。
和傳統派系的人不同,通俗文學派系的幾個人則都升起了一絲擔憂,本來在人數上就已經輸了,如果第一戰就出師不利,那這次雅聚,通俗派系就丟人了。
倘若在被在場的一些新聞工作者給弄到了把柄,那就更不利了。
不過就在幾個通俗派系的人擔憂的時候,陶錳忠避重就輕的一段話,瞬間打消了幾個通俗派系新晉作協人員擔憂的心理。
“願聞其詳。”聽到陶錳忠避開了最容易出現總結失誤的地方,陳青宣淡淡的一笑說道。
陳青宣的話音落下,包間裡響起了幾聲輕微的相機拍照的咔咔聲,幾個新聞文案則是在透過筆記本快速的記錄這裡談話的內容。
祁明此時很感興趣陶錳忠會如何往下做解答,於是不由得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另外幾位新晉的作協人員也是如此。
感受到包間裡的人都在注意著自己,陶錳忠並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面色依舊平靜。
接著,陶錳忠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祁明,然後開口說道“眾所周知,我們華國傳統文學浩如煙海、博大精深、亙古彌新,其中蘊含了古聖先賢無窮無盡的智慧和對子孫後代的無限慈悲與仁愛,透過儒家、道家、佛家的思想,告訴我們後人宇宙、人生、萬事萬物榮辱與共,互相依存的規律,任何時候都不會以任何人的意志而轉移。”
“可是幾千年之後的現在,這種優質的傳統作品卻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絕跡了,問題出在那裡哪?問題就出在很多傳統名家,包裹我們通俗派系的人員,因為我們都沒有充分理解古聖先賢智慧的能力,所以我們只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用我們的知見參悟,好象從未到過山頂的人,永遠無法體會從山頂俯視大地的感覺。”
“在我看來,我們華國傳統文學和通俗文學也要與時俱進,不能學呆板了,每一個時期都有新的枝葉花果,但萬變不離其宗,如果我們在不求變,那文壇以後的地位會很尷尬,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兩年我們通俗派系已經出現了新的流派,那就是武俠流派,不過很可惜的是,傳統文學好像幾十年來如一日,並未有太多的變化。”
陶錳忠這段話很長,但又很短,因為上下幾千年的文學底蘊被他幾段話就總結了,並且他還點出了現在傳統文學的弊端,那就是沒有革新變化,這算是直接正面回答了陳青宣的提問,並且有意無意的狠狠的給這個容貌清秀的少/婦來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包間裡面很靜,尤其是陶錳忠這段話陳述完之後,包間裡更靜了。
祁明把陶錳忠這段話從頭聽到未,並且聽得很仔細。
當陶錳忠的話音落下,包間裡陷入寧靜的時候,祁明率先開始拍手鼓掌,來到包間裡這麼一段時間,陶錳忠這段話在祁明聽來是最提神的。
祁明的掌聲響起,祁明身邊幾位新晉通俗派系的作協人員也都急忙開始跟著拍手鼓掌,接著周圍一些新聞工作者也都開始鼓掌,並且還傳出了兩句“說得好”的喝彩聲。
聽著包間裡的掌聲,陳青宣清秀的臉上終於不在平淡,而是露出了一絲溫怒,她身為當事人,自然知道陶錳忠給她這個耳光有多響亮,不過她很清楚,她不能把心裡的怒火發作出來,因為陶錳忠說的,正是最近很多報紙上所說的,傳統文學需要革新!
洪黎在聽完陶錳忠的陳述之後,臉上的表情依舊如舊,不過他剛才稍微用力抓了抓椅子扶手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傳統文學派系幾個新晉的作協人員就沒有陳青宣和洪黎那麼淡定了,一個個都把憤怒寫在了臉上。
“講的很好,不過陶先生似乎忘了一件事,近來百年之內,通俗文學一直都低於傳統文學一頭,不論是文學作品的知名度還是熱度,那怕是最近通俗文學的IP被炒的大熱,可還是跟傳統文學不能相比,這是不是說明就算是通俗文學出現革新了,可還是不如傳統文學?”陳青宣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溫怒,先是領頭傳統派系跟著拍手說講得好,然後立即便又對陶錳忠的話進行了反擊。
傳統派系的幾個新晉作協人員一聽這話頓時都收起了臉上的憤怒,雖然手上更著陳青宣在拍手,但是臉上卻露出了輕蔑和不屑的神色,
第一局,在陶錳忠和陳青宣的較量之下算是就這樣打了個平手。
陶錳忠說的對,但是陳青宣說的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