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一下。
雙手放在鍵盤上醞釀了一小會,小玲把自己帶入紀曉芙的角色,然後開始寫為紀曉芙平反的言論。
標題:“劍膽琴心,俠骨柔腸,蕙心紈質,志潔行芳,啟明筆下諸女中,紀姑娘乃是第一流的人物,以區區幾頁篇幅,風采勝過許多長篇主角。”
很多人只看到紀姑娘為愛生為愛死的一面,網路上亦多以柔情女子目之,然而丁敏君曾說滅絕贊紀曉芙劍法狠辣,性情剛毅,又有相授衣缽之意,諸君試想,以滅絕的性格,豈會欣賞一個純粹的痴情女子?
且看她明知把柄落在丁敏君手上,卻因慈悲心腸,甘冒生死之險,仗劍迴護與自己素昧平生的彭和尚。
被丁敏君以生平最難堪之私隱相脅,只要聽憑彭和尚殺人滅口,便可以連髒了手都不必的除了心腹大患,可她說,我師姐對我無情,我不可對她無義。
明明可以假作答應師父,虛與委蛇,重見情郎,便可高飛遠走,可她寧可搭上一條性命,也絕不肯對師父虛辭應付,此番行事大有古風俠氣,外圓內方,世間男子亦多有不如,又怎是尋常耽於情情愛愛的女子可比?
楊逍與她,書中並未著墨,只有紀姑娘自己向滅絕轉述的那幾句語焉不詳的話而已。
可看紀姑娘聽說楊逍氣死孤鴻子居然頗有驕傲之意,而楊逍初聞紀曉芙過世,大敵當前居然急痛攻心直接暈倒,可見兩人實是兩情相悅。
在幼年張無忌眼裡,楊逍是這樣的:
這時眼見楊逍英俊瀟灑,年紀雖然稍大,但仍不失為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比之稚氣猶存的殷梨亭六叔,只怕當真更易令女子傾倒。
明明可以靠臉,何必用強。
紀姑娘縱然事後提起楊逍亦覺是前世冤孽,但卻始終不悔。此為買定離手,願賭服輸。在情之一字上,多少女子畢生糾纏於此,然紀姑娘卻也是磊落乾脆,毫不拖泥帶水,頗有乃師行事之風,無怪滅絕想以衣缽傳之。
此時此刻,我只想送一首是給紀姑娘。
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
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我覺紀姑娘萬不可以草本植物比之,她是一株磊落青松。
說完紀姑娘的性格,下面我說說很多人說過的紀曉芙對不起殷梨亭這件事。
紀姑娘生前若干年拜師峨眉,潛心武學,估計從來沒考慮過男女****之事,家族將她許配給殷梨亭,我猜測在遇到楊逍之前她的想法大概是殷少俠俠義心腸,性格溫厚,堪為良配。而如果不遇到楊逍,他們二人未必不是一對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好夫妻。
只是命運沒有給殷梨亭這個機會。
紀曉芙戀上楊逍,理當與有婚約的殷梨亭說清楚,這不錯。
可連沒有婚約在身卻娶了魔教妖女的張翠山想到要稟報師尊都覺心中忐忑,何況紀曉芙一女子?當日她稟報滅絕,滅絕本已覺其情可憫,當下便詢問紀曉芙日後作何打算?
紀曉芙垂淚道:“弟子由家嚴作主,本已許配於武當殷六爺為室,既是遭此變故,只求師父恩准弟子出家,削髮為尼。”滅絕師太搖頭道:“那也不好。嗯,那個害了你的壞蛋男子叫甚麼名字?”
紀曉芙低頭道:“他……他姓楊,單名一個逍字。”滅絕師太突然跳起身來,袍袖一拂,喀喇喇一響,一張飯桌給她擊坍了半邊。
張無忌躲在屋外偷聽,固是嚇得大吃一驚,紀曉芙、丁敏君、貝錦儀三人也是臉色大變。滅絕師太厲聲道:“你說他叫楊逍?便是魔教的大魔頭,自稱甚麼‘光明左使者’的楊逍麼?……”
滅絕本對紀曉芙已經原諒,可一聽這人是楊逍便大為震怒,足見當年明教與正派之間多少血海深仇。
想張翠山身為男子,娶的是白眉鷹王的女兒尚且被武林正道群起而攻之,紀曉芙一女子如何能夠輕描淡寫的與人說知:我愛上了明教光明左使?這是自絕於江湖武林正道,亦讓她所深深景仰的師父與門派蒙羞,如何開口?
以上就是我對紀曉芙和楊逍以及殷梨亭之間的見解。
另外我最恨論男子便可論其志向行止,私德只是閒筆;而論女子便只論風月,不論其它,似乎形容女子除敢愛敢恨抑或放/蕩/淫/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詞兒了!”
洋洋灑灑的,小玲為紀曉芙平反說了很多,然後她整理了一下,將正文發了出去。
評論出去之後,小玲起身喝了兩口水,然後重新做回椅子上重新整理了一下帖子。
帖子一重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