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互助協會,我懂了。”迪莉雅很快露出了一個瞭然的表情,她顯然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深閨少女。
“嘿,你們怎麼往回走,伯爵大人已經下令了,所有人都要去協助守城…………。。”
這時,一聲斥責突然響起。
走廊裡太黑了,一個似乎是管家打扮的人手裡拿著一根蠟燭站在前面,他以為是有僕人在逃避戰鬥。
維爾福看到說話的只有一個人,毫不猶豫立刻動手,
他的肌肉正處於緊張狀體,一下子爆發出了極大的力量,那個管家根本沒看清人臉,胸口就被插進了一把匕首。
迪莉雅快步跟上,接住了他手上的油燈,然後把他推進走廊上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也沒有人。
維爾福一手持匕首,一手捏住管家的嘴,讓他發不出聲音。
吳忻的動作稍微慢了一點,不過比前一次要強,他緊隨而入。
“穿他的衣服。”迪莉雅一邊把管家的衣服拔下來,一邊對吳忻說道。
黑馬甲上有一點血,問題不大,而白襯衫上幸運地沒有血跡。
管家身上還有一把短劍,吳忻也抄在身上,然後拿起蠟燭對維爾福說道:“現在我可以走第一個了。”
受到脅迫的第一是炮灰,拿到武器和偽裝後主動第一,則是展示勇氣。
城堡裡計程車兵都去參加戰鬥了,少數留著的僕人們都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
所以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吳忻他們三人非常順利地透過了兩個大廳,雖然有幾個僕人覺得他們三個臉很生,但是沒人敢來盤問管家打扮的吳忻,伯爵的女婿帶來了幾個新人,一來就佔據了高位,給管理造成了混亂。
然而到了伯爵弟弟被軟禁的地方,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嘿,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伯爵大人有令,所有人都要上城牆!”
遠遠看到兩個守在門口的衛兵,吳忻就大聲斥責他們。
“可是卡爾斯大人有令,讓我們哪怕是緊急情況下都不可以離開這裡。”兩個衛兵面面相覷,雖然疑惑,但是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他們直呼鍊金術士的名字,是親信,來硬的。”剛剛拷打那個僕人的時候,維爾福已經知道了鍊金術士的名字,一聽這兩個衛兵的話,就知道無法矇混過關。
“小心,這裡這麼氣悶,但是他們都沒有脫掉頭盔,長戈也始終拿在手裡,實力不會差。”迪莉雅也提醒吳忻小心,一路上他們都見到的少數士兵都把頭盔拿在手上,沒有如此謹慎的。
“現在就是非常緊急的情況。”吳忻對著兩個忠於職守的衛兵嚴厲地說道,他把一隻手放到背後短劍上,昂首挺胸地靠了上去。
“什麼?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從來沒有…………。”兩個衛兵直到吳忻他們走到近前,才發現不好。
“你也配問管家的名字?”吳忻一邊對衛兵進行最後的迷惑,一邊狠狠地撞了上去。
措不及防的衛兵被吳忻撞到了牆上,他的武器是長戈最重要的就是縮短距離。
吳忻發難的同時,維爾福也跟上發起了攻擊,他一邊也一起壓住衛兵,一邊把匕首朝著衛兵頭盔和頸甲間的空隙刺去。
吳忻用身體和一隻手壓住衛兵的一條手臂,然後用另一隻手把短劍插進他的手臂關節。
那個地方的鎧甲很薄,衛兵的手被釘在了石灰牆中。
吳忻和維爾福配合地比剛剛更好了,但是和管家不同,這個衛兵並沒有立刻被殺。
衛兵的身體雖然被按住,但是他拼命扭動自己的頭,維爾福連刺了幾下都沒能扎進那小小的縫隙去。
不過隨著吳忻雙手都解放出來按住他的頭,他的頭能扭動的幅度終於是越來越小了。
維爾福透過頭盔的縫隙,已經能看到那張滿是汗水、充滿了恐懼的臉了。
“啊,啊,啊。救我啊,救我。”眼看著匕首就要擠進來割斷自己的頸動脈,這個衛兵發出悽慘的哀號,向他的同伴求救。
雖然他的同伴此時也有自己的客人,迪莉雅的釘頭錘是對重甲比較有效的兵器。
但是多年來一起站崗的友情以及唇亡齒寒的恐懼,讓另一個衛兵決定無論如何要救自己的同伴,他拼著被迪莉雅的錘子敲了手臂轉過了身,雖然這條手臂立刻發麻,但是總算是衝到了同伴面前,而且發起了攻勢。
維爾福一看長戈揮來,立刻後退。
衛兵也不追維爾福,挺近一步,朝著吳忻再次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