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麼消極。”薇薇安搖著頭。

“消極，怠慢，沒生存慾望，沒生活慾望，對長生的未來沒有目的，沒有盼望，沒有期待。其實我選擇到這裡，或許不是因為姐姐與沈航的關係，而是我本身就是個內心封閉的人，我不喜歡這個世界，從很早就開始。”卡婭回答道。

“但你的天真爛漫不是虛偽的。”薇薇安說。

“你又瞭解我多少？瞭解我姐姐多少呢？”卡婭問道。

薇薇安沉默了，她唯一瞭解的人，或許只有沈航，其他人從未讓她上心多少。

“讓我在這裡呆一呆吧！我歷經的摧殘，這小小的心靈催眠沒有多大的影響，我是心死的活人，早就在心裡沒有多少波瀾。”卡婭很平靜的說著。

薇薇安離開前，還是忍不住詢問：“你是託婭唯一的親人。”

“是的。所以我珍惜她。”卡婭回答，有點冷漠，不像是平常的樣子。在心魔侵蝕下，內心的陰暗面被無限的放大了。這或許不是她的本性，但她內心肯定有這麼一面的黑暗。

……

託婭也退出了卡婭的心魔幻想，她再次回過頭，發現了沈航的狀況。

微微皺起眉頭，她落到了沈航身邊，看到了沈航的心魔幻想。

看著沈航被無限輪迴的折磨，心中微微一嘆。

“你做好選擇了嗎？”她將自己的精神寄託在沈航幻想中的薇薇安身上詢問沈航。

“我沒法做選擇。”沈航徹底變得頹廢，像似爛泥一般抱著頭蹲在垃圾堆前。

“你不是向我求婚了嗎？”薇薇安問。

“是的。薇薇安，我愛你。但……我放不下她們。”沈航抬著頭，一張滿是憔悴的臉和滿是血絲的混濁眼睛說道。

“你太貪心了。”薇薇安說。

“沒辦法，我以前只是個懦弱的傢伙，越是弱小就越會貪多不厭，所以我犯下了錯誤。但我不認錯，因為與你們任何一個相遇都是我的幸運與幸福。”沈航大聲吼著。

“但，不是誰都可以接受背叛與分享愛人的。”薇薇安說。

“我也知道……但……誰叫我們突然變得與眾不同了。不死給我帶來了狂妄……”沈航又頹廢的低下頭。

第285　橫衝直撞

薇薇安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明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病，自己心中的執念，卻都破壞不了。

或許說，真是因為是心裡的執念，所以才會看不破。

但為什麼自己看破了，她所看到的心魔幻想，只是自己死去，沈航孤單一人的畫面。

但她很快就知道這是假的，因為她還沒死。

所以她出來的很快，快的覺得自己太過狠心。

“唉！”薇薇安嘆了一口氣，解決眼前三個人的困境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破壞隱藏的心靈催眠，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破壞石階與周圍的環境。

她不想去破壞，因為這座崑崙山也是人類的一件傑作，雖然現在似乎走彎了，但這是已經升空的星艦，雖然它還沒有飛出大氣層。

這是人類末代智慧的結晶，是集齊科技之力而成的偉大製作。

不管是烏托邦還是科索隆，或者此時的崑崙，他們都曾經代表著人類的希望。

摧毀一部分，或許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沒有多少影響，而且崑崙山上那群人類也將這座飛船改變的不再是以往那般的飛行飛船，他們將這座飛船當做了安生立業的家園，甚至科技樹上都開始走歪了。

但這般另類的文明成長，何嘗不是這已經枯燥了的世界的一點新氣象呢？

薇薇安退出了沈航的幻想，她也不想看沈航的掙扎與痛苦。

她抬起頭，遙望這萬階石梯，扶搖而上，直入雲霄。

這一路，或許該是一場問心之旅。

只是，活著的人何必活的那麼清楚？只不是讓庸人自擾而已。

“醒來吧！”薇薇安拍了一下沈航的肩膀，話音如天雷一般響徹在沈航的腦海裡，一瞬間沈航雙眼變得清晰，視線迴歸到現實。

“薇薇安……”看到薇薇安沈航竟然是恐懼的往後退了一步，腳下踏空，身體搖搖欲墜。

薇薇安伸手抓住他的手，將他拉回來。

“怕我嗎？”薇薇安問。

沈航回過神，才明白自己已經回到現實。但看著此時的薇薇安，卻依舊難掩心中的恐懼。

“我……”

“什麼都不用說。”薇薇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