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想,同樣使她覺得與自己的思想十分的合拍:“你的極端信仰——你的‘宇宙和個人的靈中間有一大調和’的信仰,你的存蓄‘天然的美感’,發揮‘天然的美感’的詩詞,都滲入我的腦海中,和我原來的‘不能言說’的思想,一縷縷的合成琴絃,奏出縹緲神奇無調無聲的音樂”。她覺得自己的思想與泰戈爾的思想“在‘梵’中合一了。”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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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冰心:《遙寄印度哲人泰戈爾》
也是在這一年的冬天,冰心在協和女大理預科這所教會學校裡,學習了西方的“梵”學——《聖經》。她在下一年的秋天所寫的一篇散文《畫——詩》裡,就記述了《聖經》給她的印象:她在教授《聖經》課的安女士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幅小羊與牧羊人的圖畫,畫面上的景象是:“一片危峭的石壁,滿附著蓬蓬的枯草,壁上攀援著一個牧人,揹著臉,右手拿著竿子,左手卻伸下去摩撫巖下的一隻小羊,他的指尖剛及到小羊的頭上。天空裡卻盤旋著幾隻飢鷹。畫上的天色,也和那天一樣,陰沉——黯淡。”“牧人的衣袖上,掛著荊棘,他是攀崖逾嶺的去尋找他的小羊,可憐能小羊!它迷了路,地下是歧途百出,天上有飢鷹緊迫著——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牧人來了!並不責備它,卻仍舊愛護它。它又悲痛,又慚悔,又喜歡,只溫柔羞怯的,仰著頭,挨著牧人手邊站著,動也不動。”①這幅畫給了她“暗示”、“教訓”和“安慰”,而安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