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金把心一橫,罵道:“艹!拼了!!”
祖金祭出自己最強的秘技,佩劍在朝四面八方吐露劍芒,無差別攻擊在他周身三米內形成一個劍陣,他如同一隻暴怒的刺蝟,尖刺頓豎,這一刻,祖金在強大求生慾望的催發下,發揮出最強實力,並且他感覺體力似乎無窮無盡。
正當劍芒籠罩他身軀的狀態下,祖金只感覺到左胸一涼,一點冰冷穿透所有防護,扎入正蓬勃跳動的心臟中,好冰!好痛!好絕望!
心臟如同脹大的氣球,轟然破裂,血液從破損口迸射出來,瞬間注滿祖金的胸腔,他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間被抽離乾淨,身體一滯,頹然倒地。
黑暗領域逐漸消散,菲力的身影顯露出來,他胸腹處亦受了三處劍傷,其中最嚴重的一道傷口將他肚皮劃破,露出紅白腸子,菲力努力抬起顫巍巍的手,捂住肚子,將它們塞了回去。
如果祖金看到他這狀態,不知道還會不會感到恐懼,只可惜,他沒機會了。
這時,岑牧慢慢走入戰場,出現在菲力視野中。
菲力抬眼一看,驚異道:“你沒死?!”
對於路人的態度,菲力和祖金並沒有什麼區別,聖教的齷蹉事只能在內部解決,不能暴露出去。
大戰之前,菲力也留意到這個小插曲,祖金派出去的蒙面客至少是聖峰騎士的級別,一個人足以應付最頂級的路匪團隊,對付幾個路人,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回來的偏偏是路人,而且看起來他毫髮無傷,在這時候出現在菲力眼前,讓他感到非常難受。
岑牧點頭,問道:“要幫忙嗎?”
菲力老臉放鬆下來,一口氣洩掉,半蹲到地上,有氣無力道:“謝謝!麻煩你扶我到馬車邊上休息吧!呼!還有好心人幫助,光輝之主會感知你的善意,願主與你同在!”
岑牧走過去,問道:“你們是聖峰教會的門徒吧!”
菲力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是的,孩子,我曾是聖教的一名主教,現任樞密院執事,是聖教的高層核心成員……”
正說著,在平淡的話語間,西洋劍無聲無息,如同蹲守在暗處的毒蛇,彈地而起,直取岑牧心房。
而當西洋劍尚未抬起過半的距離,唐刀出鞘,一擊橫掃,後發先至,然後迴歸劍鞘,滴血不沾。
“你受傷了,動作太慢。”
菲力瞪大眼睛,吃力道:“原來……原來你早就做好了殺我的打算!”
岑牧頷首道:“對!惡念與善念,本是一念之間,你先出手,我心無愧!”
菲力依靠在車廂上,氣息全無,死不瞑目。
秦淵興奮地在意識中大喊:“快!趁著沒人!趕緊收戰利品!!”
“別急!”
岑牧先分別取了菲力和祖金一管血液,又將祖金的外套扒了下來。
“他說這是‘萬血衣’,你看看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件破兮兮的外套觸手黏膩,摸上去,不像是布料,倒像是在一種奇特生物的面板,它的破爛形狀並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天然形成的,甚至劃破菲力肚皮的三刀在它上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不科學!為什麼刀鋒透過它劃破肚皮,卻在衣服上沒有留下傷痕?!為什麼?!
一縷光從岑牧脖頸間吊墜上流淌出來,在衣服上縈繞一圈。
良久,秦淵沉吟道:“這是一件我也無法理解的東西,它蘊含我無法解析的能量,而且我感覺它的能力並未完全解封,除非等我級別升上來。”
“好吧!那就不糾結了!”岑牧麻利地將衣服收入背囊中。
他必須抓緊時間,不說這兩波人有沒有幫手,身後還有一堆行商的路人隨時可能趕來戰場。
岑牧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盾牌,這種合金鋼盾不光外觀絢麗,鋼材考究,就連做工也極其細膩奢華,上面所鏤刻的花紋記錄了教會的審判篇章,每一件都算是精美的藝術品,價值連城,也不知道聖教用它裝備什麼樣的軍隊?
岑牧開始研究盾牌中央的寶石,每一顆寶石如小孩拳頭一般大小,呈六角菱形,角度圓潤,完美對稱,打磨細緻,由於已激發過數次,裡面蘊含的神性單位並不多。
秦淵不無感慨道:“真可惜!還以為這下賺翻了,沒想到也就是個雞肋。”
岑牧說道:“沒有工具,短時間這些寶石我摳不出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把它的神效能量抽取出來,動作要快,時間不夠了。”
秦淵說道:“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