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我,羨煞旁人,我還取笑過我姐。”
岑牧沉吟道:“這個案子其實並不複雜,從動機上可以排除你姐的嫌疑。
首先,假設她真的偷了雲家的秘法,她也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掩蓋偷盜秘法的事情,而出此下策,夫妻倆什麼事情不能商量?!非要下毒手?!你姐又不傻!
其次,從得失來看,你姐在這個案子中是第二大受害者,毒殺雲澈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還要承擔犯罪的風險,倒是你姐夫的大哥收益最大,他是最具備殺人動機的人。
所以,我有些納悶,這麼明瞭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出來質疑?雲家當代的家主呢?他不是最喜歡這個小兒子嗎?為什麼這時候他不出面?”
雲戚回道:“那會兒,他已經中風了,臥床癱瘓,昏迷不醒。”
岑牧微微頷首,說道:“好吧!難怪了!這麼看來,這位大公子有非常大的作案嫌疑,我看他的影響力挺大的嘛!一人策劃這件事情,竟然讓整個家族都噤聲,預設他迫害你姐姐和姐夫!簡直就是隻手遮天!他有這麼大影響力,為什麼沒辦法得到老家主的青睞?!這不科學!”
“曾經我也懷疑是他,只不過沒有證據!”雲戚一拳揮下去,切齒說道:“他那個人沒那麼大的本事,做為雲家的嫡子,喜歡尋花問柳,最愛勾搭人妻,每年雲家都要花錢替他擦屁股,搞掂一些破事兒,他這個人的名聲在外面還算好,因為雲家有人幫他公關,背後做了很多事情,在內部,他臭名昭著,只不過因為是正室的獨子,大家敢怒不敢言!那一次,他是挾聖教的命令,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因為弒夫是聖教的禁忌,最大的罪惡之一!”
岑牧嘆道:“好吧!聖教都參與進來,問題就複雜了,看來只有去問當年的人,才可能摸清楚真正的原因了。”
這時,小芥子嗚咽道:“小岑哥,你幫我查清我爸媽的事情好嗎?”
岑牧摸摸她的腦袋,說道:“我們會盡力的,但這件事不能急,十幾年都過去了,不一定還能找到確鑿證據。”
雲戚嘆道:“就怕這個問題,雲乾掌管雲家十幾年,有充分的時間消滅當年這個案件的線索,他本來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不可能不做這件事情,我甚至擔心當年放跑我的人已經被他揪了出來。”
岑牧搖頭說道:“你的思路就不對,我的想法比較簡單,那就是你不要嘗試和雲家講道理,我們把戰車開進盧克城,用槍頂著雲乾的腦袋逼問當年的事情,用實力去碾壓一切,我相信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
雲戚臉上的皺紋展開,笑道:“說得有道理!看來我是鑽牛角尖了,我一直想透過刑偵手段找到證據,證明我姐是無辜的,或者證明兇手另有其人,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倒是覺得事情變得簡單了。我想,哪怕雲乾死鴨子嘴硬什麼都不肯說,也會有人站出來說的,我相信雲家還有一些人保留有良知。”
“這件事不用急著調查,你也暫時不用聯絡你在雲家的舊人,這麼長時間過去,不知道人還在不在,也不知道人有沒有改變,我們按自己的步調走,就一定會有機會澄清這件事情!”
“嗯!你來掌控。”
……
賞金平原的外圍荒原是一片長勢茂盛的草地,肉蓯蓉、大犀角、蘆薈、天倫柱、沙冬青,還有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一叢又一叢,長在沙鹼地裡,異常生機勃勃。豐富的植被催生一條完整的食物鏈,在草地中有品種繁多的昆蟲和爬行動物,一環扣一環,在表面平靜的環境下,正發生激烈的生死搏鬥,都是為了生存而戰,獵手為了填飽肚子,獵物則為了逃出生天。
複雜的環境讓跋涉變得十分辛苦,要避開灌木叢中藏的一些危險生物,要繞不少路,直線距離八十公里,實際走下來恐怕要走一百多公里,在一天內走這麼一段路大概只有能力者才能做到,普通人沒這個體力。
三人邊走邊聊,走了大約二十公里,小芥子便露出疲憊的神態,只是她沒有吭聲,默默咬牙堅持,她不想讓兩人覺得她是個拖油瓶,畢竟,她堅持要跟出來,其實待在賞金鎮,和凱瑟琳在一起,一樣安全,而且會大大減輕兩人的負擔。
岑牧停下腳步,問道:“扛不住了吧?要不要揹你走?”
小芥子知道他們已經看出來自己在強撐了,扭捏道:“還是舅舅揹我吧?”
雲戚頓時覺得很奇怪,問道:“你不是喜歡和小牧在一起嗎?為什麼現在又要舅舅背了?害羞啊?”
“舅舅力氣大嘛!”
雲戚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