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戰爭,唯獨戰爭,我和聖鋒教會天生是敵人,而現在只不過讓遭遇提前了而已,至於怎麼打?要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岑牧讓他不想,雲戚大概就不會想了,反正有人想就行了。
這時,一個人扭開門鎖,進門說道:“如果能避免戰爭,那最好不過了,我好不容易根除賞金鎮的痼疾,讓小鎮重歸和平。”
來人是弗蘭克林。
凱瑟琳忍不住譏諷道:“是你好不容易?還是他好不容易?!”
弗蘭克林訕訕笑道:“都一樣嘛!總之,大家都不容易,何必再和人開戰吶!而且聖峰教會是我們絕對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岑牧沉吟道:“老鎮長,其實我的下一步想法就是發動對周邊小鎮的吞併戰,我需要發展更多的信徒,一旦擴張,肯定會被聖鋒教會發現。
另外,我還希望能在賞金鎮建立好運神的教堂,希望你能支援。”
弗蘭克林皺眉道:“你擴張的事情,我沒有意見,我現在卸任了,也不管決策,但是我要表明我的立場,只要賞金鎮不出現好運神的教堂,我們和聖鋒教會還有斡旋的餘地,我們和你的潛在合作也可以繼續進行,而如果賞金鎮建了教堂,那麼將會直面聖鋒教會的怒火,聖鋒騎士團一定會開到小鎮外面,我們毫無疑問會被他們消滅。”
說著,他轉頭告誡凱瑟琳:“對於這個請求,你要慎重考慮,你的決策關乎成百上千人的生死。”
聽到這話,岑牧感覺有些鬱悶,這個老頭原則性極強,一個人把便宜都佔了,要他幫個忙還這麼難,真不好做朋友!
凱瑟琳想了想,說道:“我支援他!”
弗蘭克林吶吶張口,怔了怔,無言以對,愣了半天,他問道:“為什麼?”
凱瑟琳說道:“爹地,我們不能這樣對人家,他付出了很多。”
弗蘭克林反駁道:“凱瑟琳,我從小教過你,不要被感情所左右,做人要有原則,你要明白我們什麼可以妥協,什麼絕不能妥協。”
岑牧則笑著說道:“我也不希望你這麼選擇是為了補償老鎮長虧欠我的情意,這是兩碼事,補償可以有其他辦法,決策上的事情一定要深思熟慮,我挑戰友,從不勉強!”
弗蘭克林疑惑地看了一眼岑牧,讚道:“小牧是個明白人!”
凱瑟琳嫣然一笑,握住岑牧一隻手,說道:“我當然知道,他是我選的男人,我認可他的判斷和策略,我認為他可以帶領賞金鎮走向一個新的高度。”
此話一出,房間內餘下四人齊齊一愣。
俄而,弗蘭克林深深看了岑牧一眼,感慨道:“原來你做這麼多,著力點在這裡,這是我沒料到的。”
岑牧搖頭,一本正經道:“老鎮長,請不要把每件事情都歸結於陰謀,我只是竭我所能,去完成我的計劃,至於這個額外收穫,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太帥的緣故。”
凱瑟琳笑著捶他一下,岑牧做個告饒的表情,引來雲戚舅甥關切的目光。
其實,岑牧原本想把話說得更加尖銳一點,弗蘭克林的多疑已經讓他產生了厭煩感,話到嘴邊,想了想,還是算了,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把關係弄得那麼僵。
弗蘭克林無奈,他想反駁,可一想他年紀也大了,未來是年青人的天下,現在哪怕採取強制措施也只能暫保一時,而且被壓抑後的反彈可能更加劇烈,效果適得其反,誰知道在他之後賞金鎮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也管不來了。
弗蘭克林喟然一嘆,說道:“好吧!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決定而後悔。”
他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麼可講,對岑牧說道:“小岑,今天多虧了你,謝謝你的付出,我很感激。”
“不客氣。”岑牧和這個老頭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他能年青二三十歲,或許兩人會成為至交好友。
現在麼?
弗蘭克林在思想上露出疲態,他處處盯防,時刻擔憂重蹈當年的覆轍,對於岑牧從頭到尾都防備了一手,而且可以預料,接下來在利益分配上,也會體現這種提防。
岑牧懶得跟他計較,難怪拓跋鴻和獨狼生出二心,他一直沒有把後面招納的成員當成自己人,又不能同化他們的思想,釀成今天的局面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弗蘭克林點點頭,推門離去。
雲戚牽住小介子,說道:“小牧,好好休息,我們也不打擾了。”
小介子做個拜拜的手勢,戀戀不捨地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