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些政策基本杜絕了在本地成長出第二個雷斧或者獨狼團隊的可能性,另外,從雷斧和獨狼基地繳獲的戰略物資,被統一收繳至官方的倉庫,在這一點上,弗蘭克林和岑牧有同樣的默契,那就是把重要物資抓在手裡,統一分配,而分配的審批權就掌握在自己手裡。
如此一來,凱瑟琳的集權達到最大化,徹底成為小鎮的最高領袖。
加菲爾德徹底淪為她的陪襯,對於加菲爾德的安排,弗蘭克林並沒有違背約定,只是用一種巧妙的手段繞過了他的承諾限制,拓跋父子和比利倒臺後,他的用途進一步削弱,被弗蘭克林框死在體制內,只要他的能力沒有達到碾壓賞金鎮能力者的地步,就永遠無法威脅到凱瑟琳的地位。
這些法令釋出之後,坊間傳聞沸沸揚揚,其中有不少嘲諷的聲音,人們都說,弗蘭克林做了一輩子民主,在下野的時候,竟然打破了他堅持幾十年的策略,倒行逆施,走上獨裁的道路,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以至於弗蘭克林前半輩子的名聲毀於一旦,也間接說明一個問題,人本自私,聖人大概只能出現在傳說中吧!
為了慶祝賞金鎮的重生,弗蘭克林佈置了一個簡單的傳承儀式,也是十年來的頭一回。
岑牧倒是能猜測他的用心,很簡單,就是一種天賦皇權的心理暗示,階級就是這樣產生的,這老頭到了下野的年齡竟然還如此痴迷權力,真是讓人不禁扼腕。
傳承儀式的流程很簡單,就是在小鎮廣場上,弗蘭克林將代表賞金鎮最高權力的白金榮耀權杖轉交到凱瑟琳手中,然後,賞金女王率領新成立的參政議會向鎮民表達感激,觀禮馬車在小鎮主要街道上巡遊一圈後,結束儀式。
當凱瑟琳靜靜矗立在一架馬車上,頭戴水晶玲瓏頭冠,著一席白紗百褶裙,戴一款晶瑩剔透深藍寶石,手持白金榮耀權杖,向人們揮手執意時,圍在街道兩旁的小鎮居民們都傻掉了,尤其是外圍的拾荒者們,他們何曾看到如此動人心魄的場景,經受雨露滋潤的凱瑟琳,在這一刻,如世間最璀璨的寶石,容光煥發,散發出驚人的魅力,不論男女,在一瞬間全被她給鎮住了。
有人喃喃說道:“真好看!”
最樸實的辭藻往往最能體現他此刻的心情。
“唉!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個男人!”感嘆美麗之餘,眾人的邏輯均是一致地表達如此感慨。
“被這樣的女人領導,大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凱瑟琳的馬車走過後,人們漸漸恢復正常,老闆換了人,又是一個美女,大家的牴觸情緒小了很多。
哪個父親不愛女兒呢?!下位時,還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名聲,這個犧牲也是夠大的。回過頭想,小鎮居民再想象弗蘭克林的做法,不禁產生一些同情感。
畢竟被割了幾斤血肉,岑牧一番勞作,好歹混到一個參政議員的身份,雲戚也因為岑牧的面子,又是高階能力者,也獲得一個議員身份,而得以位列馬車車隊。
看著兩邊歡慶的人群,雲戚靠近,忿忿說道:“這樣坐著,真他孃的像個小丑一樣,別人感覺好像很風光,參政議員!其實嘛!就是個動動嘴皮的丑角,就那麼回事!我以前挺敬重這老鎮長,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貪戀權力的老權棍!越老越糊塗!”
看來,他對於弗蘭克林的一系列政策和分配方案很不滿意,確實如此。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小芥子在場,岑牧不能明說他已經把凱瑟琳拿下來,她現在是刑天二團的二把手。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有這額外的收穫,說不定岑牧的心情就和雲戚一樣,忿忿不平。
岑牧笑道:“雲老,不要老盯著眼前吃的這個虧,眼光放長遠一點,我已經說動凱瑟琳,讓她支援我在賞金鎮蓋好運神教堂,這就是最大的收穫!”
雲戚詫異道:“她答應了?弗蘭克林不是說不允許嗎?”
“現在又不是他當家。”岑牧點頭示意前面那架風光無限的馬車,說道:“咱們這個女老闆還算好說話。”
雲戚欲言又止,頓了頓,又覺得不吐不快,他問道:“你們昨晚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我發現凱瑟琳好像……沒在……自己的房間過夜,她一大早是從你的房間跑出來的?這麼早去看你嗎?關係忒好了一點吧!”
岑牧迎上他狡黠的目光,發現他若有所指,想來是發現了什麼,岑牧訕訕一笑,摸摸鼻子,說道:“是有些協議,回頭開會的時候,我再宣佈,暫時保密。”
雲戚露出會意的笑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