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敬畏和崇敬的狀態中。
符遠航屏息凝神,下意識問道:“他……怎麼回答?”
岑牧笑道:“他只是說,我們先一起從眼前的困境中掙脫出來,再考慮後續的可能。”
那就是說,弗蘭克林和岑牧將攜手解決賞金鎮的鬥爭問題,符家兵團並不是孤身奮戰,它的危機將迎刃而解。
符遠航悄悄舒了口氣。
符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邊上,朗聲道:“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小牧以後用得著的地方,只管吩咐,我盼當你的馬前卒!”
一巴掌震得桌上盆碗鍋碟哐哐作響,差點把一桌菜給掀飛了,一旁的小桌也被鎮住了,一個兩三歲的小孩不明就裡,哇啦哇啦哭了起來,惹得符虎的老婆瞪他半天。
符家母親斥責道:“虎子,發生神經吶!桌子都要翻了!”
符虎摸摸腦袋,呵呵傻笑。
符遠航說道:“阿虎,你要沉住氣呀!這麼跳噠,不穩重,誰敢用你?”
岑牧笑道:“阿虎不要急,目標可以放得長遠,但路要一步一步踏實地走,先處理好眼前的問題,再思考後續發展。”
符虎點點頭。
符遠航問道:“那你們可曾商量出一個妥善的方案?”
符安忍不住笑道:“爹爹剛才還笑哥哥不穩重,現在自己不也是嗎?今天才見面,哪有那麼快的事情?”
“也是!”符遠航訕訕一笑,舉杯說道:“來,喝酒!賢侄有青雲之志,符某人佩服,我敬你一杯。”
這之後,符遠航不再談正事,只是一個勁地勸酒,符虎也是個能喝酒的莽漢,拼起來不要命,不管你喝不喝,我就是幹,你幹不?
符家也是一個岑牧可以卸下心防的地方,不虞會被謀害,且不說能不能打過,就說他們的利益緊緊捆綁在一起,合則兩利,符家還得巴結他。
……
酒過三巡,人微醺。
岑牧這副身體沒有以前的自動解酒的功能,喝多了,眼前有點恍惚,不過以他的體質,想要清醒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藉著酒勁,符遠航親切說道:“賢侄啊!昨天真是多虧了你,安安這妮子,咱家從小就寶貝得緊,闔家上下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她,她沒回來的那會兒,符虎差點準備衝去雷斧基地,去找他們要人。
看到你把她送回來,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啊!感謝賢侄在危機之下,不顧自身安危,搭救小女,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表達謝意。”
岑牧微微皺眉,感覺他的話裡藏了一些隱含的意思,腦子被酒精麻醉,一時也想不出來什麼,遂說道:“舉手之勞,符團長不必多禮。”
符遠航說道:“小女和岑先生在荒野經歷驚魂一夜,我也不知道到底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受了一些驚嚇,小女跟我說,她對岑先生一見傾心,只有待在你身邊才有安全感。
我說,你爹爹我也拿不出什麼讓岑先生滿意的東西,反正你的命也是岑先生你救下的,偌大恩惠無以為報,不如你就請求在岑先生身邊做個料理私事打雜的丫頭吧!”
符遠航這一說,符安光潤的臉蛋收斂住笑意,低下頭,臉頰驀地紅透了,立刻顯出惶惶不安的拘束,又抱著一絲期許,像是在等待審判的犯人。
符家主桌一家人都不說話,默默看著岑牧,微笑以對。
頓時,主桌陷入沉重中。
頓了頓,岑牧笑道:“這……不妥吧!”
剛開口,符安臉色一黯,希望之火被熄滅了,人懵懵噠,神情恍惚。
岑牧接著說道:“我本人倒挺喜歡小安,可她畢竟是符家的寶貝,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安排呢?這不是作踐她嗎?”
符遠航說道:“不能這麼說,能為心愛的人鋪床疊被,打理生活瑣碎也是一種幸福,安安,你是自願的,對吧?”
作為父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岑牧心中唯有一嘆,他是要把賣女兒進行到底,只是說符安不抗拒這安排,符虎也樂見此事,用一個女人換來符家一個靠山,沒人反對,就覺得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這件好事發生在岑牧頭上,自然沒必要那麼矯情,虛與委蛇,口是心非。
岑牧只是感到有些悲哀,如果女子不願意呢?她的命運又是什麼?符遠航會怎麼處理呢?
見到一家人期盼的眼神,岑牧如果再拒絕,這頓飯怕是要吃得不大開心了。
岑牧的腦子轉得飛快,他默然點頭,說道:“也不敢把小安妹子當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