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無限制級的比賽,你可以攜帶除爆炸物之外的任何兵器,哪怕扛著一具狙擊槍也是允許的。
四個兵團近四百多名能力者,兩方勢力涇渭分明,分別列在橢圓的兩端,荷槍實彈,凝神戒備,而中間的空缺則被其他觀眾填滿,從上面看下去,圓環型的觀眾席被切割成四片,每片人群被無形的東西隔離開。
直到這一刻,拓跋鴻和比利才坐到一起,有了聊一聊的心情。
然後,他們又面臨一個糾結的問題,五場比賽,誰上兩場,誰上三場?這是一個問題。
多上一場,其結局可能是損失一名高階戰鬥力,而這有可能就是失去賞金鎮控制權的關鍵點,對於這個,他們心知肚明。
不知不覺間,弗蘭克林給他們兩人出了一道難題。
正當拓跋鴻糾結著,不知道如何開頭的時候,觀眾席上響起一陣歡呼雀躍的尖叫聲,其間甚至夾雜一些歇斯底里的吼叫,如痴如狂,他轉眼看去。
原來,凱瑟琳上場了。
她上身穿了一件淺藍色的短袖軍裝,露出一截細膩滑潤的雙臂,白得晃眼,下身著一條齊臀短褲,緊緊包裹這渾圓挺翹的屁股,大腿根部可明顯感覺一處鼓脹的小丘,又是一個值得深入研討的關鍵點,引得人遐想聯翩。
視線再往下,便是她一雙長約117厘米美腿,頎長勻稱,大腿內側的肌膚緊繃腴潤,富滿青春活力,看上一眼,就惹得人心裡騰起一團火,燒得人無比燥熱。
凱瑟琳跳下競技場,卻沒有扛著她那標誌性的改裝狙擊槍,而提了一把長長的砍頭刀,這刀長約一米六,脊背厚實,呈青黑色,刀刃寬闊,鋮亮雪白,刀刃被崩了幾個口子,捲刃的口子上還殘留了一絲紫褐色的凝固物。
這是一把粗獷的男人刀,和凱瑟琳的形象有著千差萬別,也正是這差別,才讓看臺上的男人們嗷嗷叫喚,她一下場,整個競技場直接進入高潮,歡呼聲就沒有停過。
黑色的皮靴碾在石塊上,將它直接踩裂,凱瑟琳單手提刀,插在身旁的地板上,默然挺立,靜靜注視對面的看臺,是一種無聲的宣戰。
此刻,拓跋峰燃了,心中似有一頭野貓在抓來撓去,讓人陷入興奮和激動中,欲罷不能。
他站起身,急切道:“這一戰讓我來!誰也別跟我搶!”
拓跋鴻皺起眉頭,低聲說道:“峰兒,如果你想上去,就別給我留手!不要因為他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否則,就不要上了!咱們拿下賞金鎮,什麼樣的女人不能有!你……”
拓跋鴻顯得格外囉嗦,不能不囉嗦,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了。
拓跋峰不耐道:“爸,你不用多說,我都知道!”
“那你就幫我把她殺了!做得到嗎?!”
拓跋峰遲疑片刻,說道:“爸,你就別管了,我包把這局贏下來就行了!”
拓跋鴻重重吐口氣,說道:“記得你這個承諾!”
比利則在一旁冷眼旁觀,臉上譏諷之意溢於言表。
拓跋峰迫不及待跳下競技場,縱身一躍,跳上最高的一座石山,環顧四周,顧盼自雄。
他俯視凱瑟琳,笑道:“凱瑟琳,你今天真迷人!是故意這樣打扮的嗎?”
凱瑟琳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說道:“原來那天追殺我的人就是你,對嗎?”
拓跋峰露出似有似無的笑容,說道:“可惜沒把你抓住,看來女人長了一雙長腿,就是跑得快,和兔子一樣。”
拓跋峰自以為是的幽默讓拓跋鴻眼前一黑,心中怒火中燒,就想把手裡的斧頭扔過去,把他砸下來。
弗蘭克林質疑是一回事,你親口又是另一回事,現在拓跋峰當眾承認這件事情,相當於自絕後路,拓跋父子要想在賞金鎮立足,就只剩下擊倒所有反對的人一途。
凱瑟琳單手提刀,斜指向他,清叱一聲:“下來受死吧!”
拓跋峰還有幾句煽情的話想說,可惜凱瑟琳已經朝他衝了過來,他心中難免留下一些遺憾。
拓跋峰從背上取下一柄寒光閃閃的巨斧,跳下來,朝她衝了過去。
兩人相向的瞬間,拓跋峰忽然一陣精神恍惚,這個場面他期待了很多年,他還記得凱瑟琳當年在賞金鎮撂下的一句話。
“想成為我的男人,先把我打倒再說!”
於是,這句話成為賞金鎮中高階適齡能力者反覆默唸最多的一句話,也成為近些年來最大的一個梗,拓跋峰一直想在鮮血競技場挑戰凱瑟琳,而今天他終於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