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爭吵,甚至於落淚,因為有些學院就這麼被放棄了,自生自滅,這些系院長在大會上大吵大鬧,也無法改變校方的決定,不用猜,藝術學院必然被列入放棄的名單內。
從地理位置就可以看出藝術學院的地位,它位於學院外圍,一個比較幽僻的角落,也是護衛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從格鬥學院趕過去,大概要繞過半個學院,有大約六公里的距離。
岑牧全速奔跑,也花了近兩分鐘的時間。
藝術學院每一屆只招一個班,一共四十人,整個院加起來也不過一百來號人,因此,他們的宿舍區與其說是公寓,不如說是別墅,空間被隨意浪費,建築的外觀很奇特,充滿想象感,帶著獨特的人文氣息。
走近藝術學院的別墅區,一股淡淡的臘梅味道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咦~這花香味中藏著一絲血腥味,岑牧嗅到一種不祥的預感,從臘梅林中直穿過去。
果然不出所料,當岑牧趕到別墅區前,可見到滿地肆虐的痕跡,門窗被撞爛,兩具屍體倒在大門前,胸口處有個碗口大的窟窿洞,心臟被摘走了,是兩名面目清秀的女子,她們手拉手倒在一起,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臂彎裡還夾著一床濺滿血漬的粉色碎花蠶絲被。
一股莫名的怒火由心而生,岑牧緩緩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將刑天收起來,面對這種蟲獸,它的傷害力不足,無疑會浪費岑牧的體力,在這關鍵的時候,他也管不了暴露什麼秘密,直接從空間袋中取出那把光刀。
感知場鋪開,岑牧將整個別墅群掃了一遍,一共發現一百二十多具屍體,大部分是在整理行裝的時候,被蟲子弄死了,少部分在路上、走廊上被殺死,沒有留下任何活口,唯一讓岑牧感到安慰的是,他並沒有在死者中發現熟人。
岑牧想了想,立刻朝藝術館飛奔而去,那裡是藝術學院最大的綜合性服務大樓,如果在那裡還找不到活口,那就只能去問白院長了。
……
而此時,在藝術館的地下室,一行八人正摸黑前行。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男子舉起自己的右手,他的腕錶正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身邊的方寸之地。
噠噠噠~
男子在牆壁上按了幾下開關,嘟噥道:“電力被切了嗎?”
一個女子斥道:“東籬,你不要這麼魯莽好嗎?這時候開什麼燈?想給怪獸指路嗎?”
東籬笑道:“小金魚,這你就不懂了,這些蟲子絕不是靠視覺來定位我們,開燈是為了方便我們看清路,萬一有個什麼怪獸下來,咱們不至於因為看不清路,衝進死衚衕。”
後面有人說道:“老師,拜託你不要烏鴉嘴好嗎?萬一怪獸下來,你覺得我們逃出去又有什麼用呢?!”
凌瑾瑜瞪了他一眼,東籬訕訕一笑,撓撓頭。
隊伍最後面,一個男生小聲說道:“小琴、小嫻,你們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想辦法把你們留下來,你們恐怕已經死了。”
肖琴權當沒有聽見。
魚小嫻撇嘴道:“瀟灑,我警告你,下次別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騙我們,我最討厭男生說謊了!說什麼救我們,我倒是覺得現在被你拖累了,困在這了!”
瀟灑分辨道:“剛才你沒聽到學院的廣播嗎?白院長都要我們在各系體育館內集合,他會安排老師過來協助我們抗擊怪獸,現在十幾分鍾過去了,你看有什麼人跑過來了?!一個人都沒有,而且,我剛給我舍友發簡訊,那傢伙一條都沒回,你還覺得外面的情況很樂觀嗎?”
後面討論的聲音一大,前面的人難免會聽到。
凌瑾瑜嘆道:“他說的沒錯,藝術學院這次恐怕大概在劫難逃了,而且最嚴重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我們被學院放棄了。”
“什麼?!”餘下七人大驚失色。
瀟灑急忙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凌瑾瑜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緩,她娓娓說道:“作為藝術學院的院長,我也參與了學院的高層會議,誰也沒想到戰爭來得這麼快,更沒想到那些該死的蟲子會把金色年華當作最大的目標,戰略意圖太隱蔽了。
傍晚的時候,當學院發現蟲群合圍的意圖,就召開了一場緊急會議,討論如何開展救援工作?學院的保衛力量有限,眾人比較一致的意見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你們也能想到,藝術學院最先被放棄,我在會議上和人大吵大鬧,甚至於痛哭流涕,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們的意見,哪怕是懇求三個灰衣執事的資源,都沒有得到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