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部隊一出來,狠狠打擊了那些自我恃重、待價而沽的荒野高階打手,毫無疑問,他們才是老闆的王牌,自己可能只是炮灰。
為此,有人鬧起了脾氣,認為殤軍不重視他們。
殤軼文只是簡單做了一個解釋,對手到這個層次必定會有來自城市的打手,將對將,兵對兵,這並不衝突,如果還不能理解和接受,放下裝備,隨時可以離開。
有人還真打算離開,並叫囂不歸還裝備,殤軼文也不是善茬,無需他發出命令,血手在眨眼間收割了幾條人命,瞬間將場面震了下來。
既讓荒野蠻子見識了他的冷酷,也讓一幫霍氏門徒的菜鳥見識了荒野人的手段和能力。
岑牧趕來的時候,殤軼文正在做戰場動員。
“今晚將是我們至關重要的一戰,關係到我們這三個毗鄰的片區是否能安然存在!我要十分認真的提醒各位,今晚的對手來自米勒公司,是沃金盆地排名前三的勢力,所以,我們的對手不光是荒野戰場的老手,還可能來自城市的私軍!
毫無疑問,私軍將由我們的精英部隊來對付,其他人無需擔憂,你們只管想盡辦法把你們的子彈送到對手的體內,就是這麼簡單!兄弟們!一起戰鬥吧!!”
殤軼文話音剛落,人群中爆起稀稀落落的附和聲,這些人全部來自荒野流民群體,空地中央的霍氏門徒並不買賬。
看到這情況,岑牧微微皺眉,他早猜想到殤軼文可能控制不了這群桀驁不馴的小子們,卻也沒想到情況會差到這個程度,如果今天晚上自己沒來,說不定這群驕兵真會吃一場敗仗,造成大的損失,進而打亂岑牧的計劃。
想想,殤軼文特別邀請自己督戰,恐怕就落了這個心思。
想到這,岑牧推開人群,走了進去。
殤軼文見岑牧趕來,眼睛一亮,連忙恭身迎接。
很多荒野打手並沒有見識過岑牧的樣子,尤其是新加入的打手,見殤軼文畢恭畢敬的模樣,猜想他可能是片區的幕後老闆,有人犯嘀咕,不禁為老闆的過分年青而震驚,也下意識將他劃為城市公子哥的行列。
“你們挺出息啊!個個聳著脖子,歪著腦袋,驕傲得像只公雞!
學了這麼多年的職業素養和軍事素質都給狗吃了?!你們就是這樣為精英部隊做的表率?!”岑牧面含怒意,沉著嗓子,幾聲吼下來,場地四周一片沉寂。
“老子的團隊不養炸毛!不想幹,趁早給老子滾蛋!”
人群中有人回應道:“師兄,不要不把我們當人看!敬你,喊你一聲師兄;不敬你,狗屁都不是!你囂張什麼?!不就是輩分大一點,出身好一點嘛!至於嗎?”
被人稱作師兄,趙扶風眼睛一縮,感覺抓到點什麼。
岑牧怒極反笑,道:“好!我給你買張票,送你回老家。”
那人臉色一變,嚷嚷道:“我不回家!我要回霍家!”
原來是霍氏門徒?!趙扶風嘴角掛出一絲笑意,心想,總算是逮到你這傢伙的出身了。
岑牧冷笑道:“霍家不需要你這種不服管教的徒弟,我的話即代表師父的話。”
聯想到在第一次見面時,他這位師兄搬出霍大師為他的信用背書,今天說這話,似乎有幾分可信度,這個躁動的年青人臉色一變,不再吭聲。
岑牧卻沒有打算放過他,這是一次殺雞儆猴的機會,他說道:“溫少,這件事情交給你辦,帶他去文華城的空列站,送他走。”
溫侖點點頭,那人忿忿不平,卻毫無辦法,用怨恨的目光看了岑牧一眼,往外走去。
“把你的裝備留下。”殤軼文喊了一句。
那人激靈一抖,肩膀微微震動,然後,粗暴地褪下了全身的套裝,扔到地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那人被溫侖帶走,岑牧肅聲道:“你們的來的時候,我跟你們說過,100名師弟,我把你們當作兵團士兵來培養,是未來的夥伴!是可以交背的兄弟!
現在看看你們身上穿的東西,我食言了嗎?!是不是我的承諾在一點一點兌現?!再看看你們為我做了什麼?連我指定的長官都指揮不動你們,你們覺得有臉面對我嗎?!我養了一群什麼?!還是說,你們覺得已經成為了人才,地位已經今非昔比,我得把你們供起來?!
低什麼頭啊!抬起眼!!看著我的眼睛!!!臉熱不熱?心燒不燒?”
岑牧一通咆哮,B37片區大廳一片噤若寒蟬,趙扶風滿臉新奇地看著他室友的表演,又讓他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