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卻是直刺他本心,她一字一頓道:“從今天開始,我便是他的女奴,我唐馨不再欠你了!”說罷,轉身對旁邊的人說道:“來!救我男人!”
這話一出,唐霄面沉似水,他明白她女兒劇變的原因!
今日,她不光被親爹當作了禮品送人,在危急關頭,沒人及時來救,憐惜自己的反倒是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外人!這讓唐馨情何以堪!
儘管,她不反感當前的結局,但這並不能掩蓋問題,如果今天上門的不是一個翩翩少年呢?如果他是一個年過五旬老頭呢?如果他才華橫溢卻是一副無鹽長相呢?如果他脾氣粗暴性格狂躁呢?如果他心胸狹隘自私自利呢?
這如何不讓唐馨心寒?!再加上之前對於她唐家子嗣的否認,唐馨自然得出一個偏激的結論——她在唐家絲毫沒有地位,而今,對自己一貫溺愛的父親也不再愛她,那在這個家,就真的沒有意思了!
唐霄面上抽搐幾下,低下頭,說道:“是我的錯!”
見唐馨沒有反應,他微微一嘆,說道:“帶他上來!”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旁美婦人對這個劇變,手足無措,心涼下來,腿也軟了,口裡喃喃,卻是隻唸叨著唐馨的名字,有些悲痛欲絕的味道。
唐馨眼裡閃過一絲悸動,一絲悲恫,俄而,嘴角微微下楊,眼神倔強,堅定起來,也許連她的家人都不曾瞭解,這個看似溫柔文靜的姑娘心中,其實有著不為人知的驕傲與倔強。
……
也不知過了多久,岑牧幽幽醒轉,頭痛如裂,雙拳卻是一陣麻癢難耐,除此之外,倒是無恙。
普羅託斯第一時間作出反應,說道:“岑牧,你若下次還是這麼胡來,恐怕活不了太久!”
普羅託斯氣息有些微弱,看來岑牧受損,他也遭受了重創。
“你胡撞亂撞之下,大腦不受控制,空間能量亂竄,你周遭的空間反覆震盪湮滅,錨點閃爍,差點把我甩了出去,這次動盪,我消耗了一個半級別的能量,才能倖免於難,下次再來一次,我也不用活了。”
岑牧訕訕致歉,普羅託斯又蟄伏下去,看來這次對他的傷害確實挺大,大到連維繫當下聯絡都是一個負擔。
安撫好普羅託斯,岑牧將注意力轉移到現實中來。
此刻,岑牧正躺在一間臥室內,粉色牆紙,柔和燈光,色調溫暖而明亮,看四下佈置,應該是女孩子的房間,岑牧微微仰頭,一波烏黑秀麗的黑髮如瀑布一般鋪在眼前,視線放遠,只見一個腦袋磕在床沿邊上,一動不動。
岑牧動了一下,一旁的人有了意識,抬起頭來,正是唐馨,只見她滿臉疲倦,眼眶有些發黑,看起來,並沒有睡好。
岑牧心中一暖,對她一笑,手伸過去,在她頭上摸了下,柔聲道:“之前有沒有嚇到你?”
有了地底“坦誠相見”的經歷,就感覺關係親密了許多,不覺間有了一絲默契。
唐馨搖搖頭,將他手捧到手心,並不說話,四目以對,似有一流汪泉在其間流淌。
岑牧苦笑道:“對不起!那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
唐馨報以微笑,說道:“我跟他說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女奴。”
“啊?!”岑牧彈身而起,坐了起來,吃驚道:“不……不用吧!這是唐老的意思?”
聞言,唐馨眼眶一紅,嘴角下癟,潸然淚下,啜泣道:“我爹爹已不要我了,你要再不要我,我活著也沒意思了!”說罷,捂嘴,轉身便欲離開……
岑牧連忙起身,攬住她的腰,說道:“怎麼會不要你?你那麼溫柔!那麼可人!”
岑牧嘆道:“我只是覺得可惜罷了,你我地位懸殊,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做奴隸?”
唐馨破涕為笑,說道:“別說這話,我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爹爹有錢有勢,那跟我又有何關係?!”
頓了頓,她說:“那種情況下,你還能做到這樣,已經足夠了,最起碼比我爹要合格多了!你放心,這是我自願的!”
岑牧只得微微一嘆,這誤會恐怕短時間是消除不掉了,這會兒,唐馨這小姑娘恐怕是內心受了創傷,自己若是禮貌待她,保持距離,反倒會加深她內心的孤寂感,這就跟當年撿到果果一樣,只是一天,果果就把自己當成了依靠,最值得信賴的人。
這時,岑牧肚子咕咕叫了一聲,兩人相視一笑。
岑牧囧然,撫了撫肚子,說道:“好吧!現在什麼時候了?”
唐馨看了看腕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