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扶風竭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但每個蘇子涵的粉絲都是有共鳴的,岑牧能看出來,趙扶風心中藏著一份濃烈的愛慕,以至於把物件擺上神壇,然後,自慚形穢,不敢對視。
也是個苦孩子,岑牧苦笑,跟自己何其相似。
蘇子涵點點頭,在眾人的注目下,默然回到一輛車中,車門關上了。
難怪之前沒有人注意到她,她一直躲在車裡面,估計有人替她辦理入學手續了,否則,她要親自來排隊,那大家都別想好好繳費了。
這不,一些狂熱的粉絲紛紛從佇列出來,挪到那輛車邊上,觀望著,企圖從中看到什麼。
外面鬧成這樣,也不見老師出面,不知道學院對於這種學生之間的衝突是什麼態度。
虎子對趙扶風說道:“對不起,我衝動了,我負責治療你傷勢的所有費用。”
趙扶風冷冷道:“不用了,會有人幫我恢復如初。你個性太強太沖,不是好事,好自為之。”
虎子一臉不爽,卻也沒有反駁。
第0026章第一條教訓
繳完費的學生可以排隊進入校園了。
無論什麼背景,無論什麼身份,祈福之門就是那些豪車和家長的終點,皇室成員也不例外,所有學生得靠自己把行李帶進去,這是超能學院延續百年的傳統。
“拒絕特權,人人平等。”秦院長提出的校訓之一。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排隊入院的學生流中,不乏幾個遊手好閒的角色,他們的共同特徵是——身邊有一個扛著更多包裹的跟班,這些跟班叫“伴學書童”,大部分是男的,極少部分是女生,也有漂亮女生,也許比不上超能學院特招進來的國民級美女,但也差不了多遠了。
想想岑牧那張免試卡的價值,就知道能夠用得起伴學書童的學生會有什麼樣的背景。
這是規則內的玩法,超能學院是不管的。
岑牧在人群中隨波逐流,輪到他時,向門口的老師出示自己的通知書和學費收訖證明,進入祈福之門。
透過這道古銅色的大門,眼前呈現出一個白洞石廣場,比門外的廣場還要大。這時,廣場上站了不少人,這些人分了若干個小團隊,每個小團隊前放個牌子,分別寫著XX學院。
進門前,岑牧被告知入校第一天沒有正式的活動和課程,主要根據安排,選好自己的宿舍,然後就是自由活動,可以熟悉一下學院的環境,如果怕走丟,可以僱傭高年級的學長做導遊。
廣場上的那些舉著牌子的人就是高年級的學長,他們大多是學院的勤工儉學的學生,負責將新生帶到各自的學院。
進門後,不少新生紛紛駐足咂舌,對校園的廣闊和大氣驚歎不已。
有人驚詫,就有人嘲諷。
人群中有人自命不凡,哂笑道:“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發聲者一身衣服,層層疊疊,極其講究,光是一件襯衫就搭了很多花邊配飾,看著裝,此人出身確實不凡。別在胸口的金屬徽章表明他來自北歐一個歷史悠久的古老家族,只可惜岑牧對於《聯邦家族歷史》研究不深,不能一眼辨別出他的來歷。
能考進超能學院的人,哪怕出身貧寒,也不會是唯唯諾諾的角色,尤其是在剛入學的這個階段。
有人針鋒相對,道:“呵呵,你出身高貴,還不是跟我們一樣走大門進來!”這個人穿一身樸素的裝扮,不是什麼高檔面料,倒也穿出他個人的風格。
徽章男眯著眼,說道:“你還不明白,像你這種跳樑小醜,大概會在第一個月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說著,他睨視休閒男,鄙夷之色溢於言表,他抬起右手,手指微屈,食指和中指張開一條縫。
這是想幹嘛?休閒男不禁緊張起來。
這時,徽章男身側一個少女連忙放下手裡的包裹,麻利地從隨身攜帶的腰包中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開啟盒子,露出兩支粗大的雪茄,她熟練地減掉雪茄頭,點燃後,放到徽章男指縫間。
這少女是個熟練的侍者,更難得的是長得五官精緻,面板白皙,有混血血統,身材也是一流。能花費一個超能學院的名額,安排人來服侍徽章男,可想他的身份確實非同一般。
只是徽章男真是太能裝了!
休閒男大概看出了兩人的差距,臉上一陣燥紅,卻一點也不慫,破口大罵:“去你媽的!裝什麼裝!有錢了不起?!”
“艾米莉,掌他嘴!”徽章男咬著煙口齒不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