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敢坐船,就是看到那種湛藍的海都會發抖,甚至在家裡都不敢看到一些帶墨色的深海圖片。”
“好吧!我也只能佩服你們,想象力相當豐富!”
凌叮被這一刺激,睡意頓消,滿臉怨氣看著岑牧。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凌添的聲音傳了進來:“小牧,在不在?去我們那喝一杯吧!別整天窩在家裡,年青人要注意身體!要能夠控制得住自己,科學安排運動時間!”
聞言,凌叮俏臉一紅,咒罵道:“添叔老大不小一個人了,這麼不正經!難怪爺爺不待見他!”
岑牧隔著門回道:“添叔,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
這麼一說,連蘇靈都感覺到不好意思起來。
“哈!你說是啥就是啥!走唄!你一幫親戚朋友和兄弟們都在等你們,出來和大家見個面唄!”
說得也是,這一次跟隨團隊的要不是親戚,要不是兄弟,要不是以前的老部下,大家豁出命,跟隨岑牧去新大陸奮戰,是處於對他的信任。
岑牧回頭問道:“你們倆要不要一起去,看起來挺熱鬧的。”
蘇靈看了看自己,有些窘然:“這樣不行,得換身衣服!”
凌叮打了個哈欠,擺擺手:“你們去吧!我有點困,就待著睡覺好了。”
“那你不怕……水底……”岑牧用手指了指地板。
“哼!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壞?!”凌叮狠狠瞪他一眼,作勢衝上來打他。
岑牧笑著閃開,衝門外喊道:“添叔,你先去,我們馬上來!”
……
而此時,在艦隊遙遙相對的方向,數千海里之外,遠在大洋彼岸的港口城市南港,再沿著一條索戈海峽,往裡深入,在一片貧瘠的平原上,正處於內外焦灼的困境中。
烏雲低沉,低到似乎觸手可及,狂風在小鎮內肆意衝撞,颳起漫天的塵土,颳得人睜不開眼,商鋪都早早收了攤子,把門窗緊鎖,並在門窗縫隙中塞入防水材料,木頭房子禁不起防禦的侵蝕,只有小鎮的高檔建築才不會有漏水之虞。
空氣潮得連火都難散開,渾身上下粘粘的,就像蒙了一層汗,一些小商家窩在店鋪狹小的空間內,一邊烤著火,一邊咒罵這該死的天氣。
相比之下,賞金鎮外的貧民窟就更加難受了,雨布搭起來的帳篷根本抵不住暴風雨的肆虐,看眼下這天氣,可以預知接下來的暴風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雨,一場暴雨過後,恐怕會死不少人,貧民孱弱的體質根本扛不住大劑量的輻射。
對於貧民來說,他們擔憂的是自己的性命;對於賞金鎮高層來說,擔憂的就更多了。
此時,在刑天二團的總部,最大的會議室內擠了很多人。
刑天四大鎮的一些老人:格雷夫婦、青牛、大壯、小臧、潘進、羅伯特等。
盧克城雲家的代表:雲戚、小芥子、雲淺雪、雲天清、雲夢澤。
盧克城教會代表,現好運教牧首和教會騎士團團長:倫道夫、馬庫斯。
賞金鎮高層:弗蘭克林、凱瑟琳、加菲爾德、符氏兄妹、八叔拓跋燾。
基本上集全了岑牧在聖鋒大陸所有的人脈關係。
會議室內各自分小集體坐在一起,私下議論紛紛。
忽然,屋外傳來一陣密集的劈哩啪啦的聲音,打在窗戶玻璃上,隔著透明的玻璃,可見一條條水紋,狂風捲著雨絲像無數條鞭子,狠狠抽在玻璃窗上,真擔心下一刻,玻璃窗被崩得四分五裂。
雨水從窗戶縫隙中鑽進來,順著窗臺往下流,窗外漆黑一片,又是一道電光照亮天際,瞬間亮如白晝,一個暴雷猛地在低空炸開……
凱瑟琳捶了捶桌子,金屬甲冑敲在木桌上發出哐哐的聲音,讓會議室安靜下來。
凱瑟琳開腔道:“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為了讓大家弄明白我們眼前的困境,對於現狀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房間內一片死寂,眾人在默默等待她揭開蓋子。
凱瑟琳凝神屏息,掃視眾人,憋了一大口氣,沉吟道:“目前,加百利的大軍已經完成了合圍,不幸的是,這一次我們面對的對手是‘彼得·費迪南德’,可以讓倫道夫先生給我們普及一下見識,講一講這個彼得是個什麼人。”
倫道夫接言道:“彼得在聖教有一個響亮的外號,‘狂人’,意指在戰場上他就是一個沒有痛苦、沒有恐懼、沒有憐憫的瘋子,他是一個被聖教充分洗腦的高階騎士,也是一個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