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陳述句,有些挑釁的味道。
那女人自然不是兩句話就能讓她變臉的人物,沒有刻意放大笑容,也沒收起表情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鎖天的話一般:“幾位如果不介意的話,是不是可以邀請各位到會議室小坐片刻?”
聞言鎖天輕笑了出來,原地微微轉了下身子快速掃了眼我們來時的方向開口道:“陳教授這周圍客人那麼多,會議室容得下麼?”
“這就不必鎖隊長來操心了。”
在那女人和鎖天對話的期間,我一直盯著她的臉看,越看越覺得熟悉,神色間那股子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郁,我不停在腦海中回憶是不是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但是快速在腦海中過了兩圈我能肯定絕對沒見過她,這樣一來她身上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就更讓我覺得怪異了。
有些瞬間看著她的臉我甚至都覺得答案都已經到了嘴巴里,卻又被最後一絲線給阻擋著就是偏偏想不起來。
終於,在她對鎖天說出那句‘不必鎖隊長來操心’的話時,一瞬間的功夫我突然在腦海中自動遮蔽了她臉上的眼鏡,然後轟的一聲,腦袋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了。
猛地看向地上閉著眼睛乖乖躺著的陳洺。。。。。。我呆住了。
難怪我總是在最後那一丁點的地方想不起來那女人到底和誰相似,那是因為那女人的某些神態簡直和陳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就算這會陳洺在閉著眼睛,就算那女人跟陳洺長得一點都不像,但是那股子神態韻味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越看越讓人覺得相似、。
這是怎麼回事?!這女人是誰?她怎麼會和陳洺有那麼相似的神態?!
剛剛不覺得,這會我甚至看她的眼神,那種帶著無懼和淡然的眼神。。。。。。都和陳洺一模一樣。
她是誰?她是誰?!
從她跟鎖天開始交談,眼神就沒往我們這邊刻意投過來過。
我的視線不停的在那女人和陳洺臉上來回的流連,這終於引起了那女人的注意。
她看向了我,臉上是面對鎖天的時候同樣的神情,她快速的看了地上的陳洺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相當快速的一眼,我緩慢的從地上起身朝著鎖天身旁走去,我的眼睛一直沒從她臉上移開。
有些荒唐的猜測已經在我腦海中蔓延開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那女人接收著我的視線,臉上沒有任何異樣。
“你是誰?”我問。
“你是誰?”她淡笑著反問我。
“我問你是誰!”沒心情跟她整那一套,我語氣加重了許多。
她微微頓了下:“這裡的人都叫我。。。”
“對對對!這裡的人都叫你陳教授!!那麼陳教授你全名叫什麼?”
“這個應該沒必要告訴你吧?小姑娘,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可以稱呼就足夠了。”
“你知道陳洺是誰麼?”
那女人沒回答,表情不變,現在看她像個殭屍一樣。
“你知不知道?”我再次問。
“你是何默?”那女人問。
“對,是我。”我打斷了她試圖轉移的話題:“你知道陳洺是誰麼?”
“這個不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麼?”
“這個想來,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會有你更清楚了。”鎖天接了話,他是看著那女人說的。
他這句話明明不是說給我聽的,卻讓我整個人渾身都是一顫。。。。。。
這是什麼意思?鎖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算是暗示我的猜測其實是對的?
我看向鎖天。。。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那是自然,就像我之前說的,這裡的每個人都對你們格外熟悉。”
聞言,鎖天冷笑了出來:“僅僅如此?那看樣子或許真的是這樣。”
那女人仍在笑,她的笑容自然平和卻讓我渾身發冷:“那麼在鎖隊長眼裡,還會有什麼樣?”
鎖天搖頭,朝向陳洺走去,走之前留下了一句:“沒什麼,畢竟那種為了一些荒唐可笑的堅持連自己孩子都能當成畜生去犧牲的人在這世界上並不多見,幾十年前開眼了,幾十年後又重新整理了一回。”
女人聽了這些話就像聽到一句早上好一般,毫不在乎:“看樣子我們許多對你的記錄是出現了誤差,現在看你。。。挺巧舌如簧。”
“你是陳洺的媽媽?!”我吼了出來,打斷了她那該死的清淡話語。
這句話終於成功再次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