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只有本地人沒事?經過這幾天的恐怖沉澱和思考,大家所有的猜疑都不約而同的指向了那個幾乎全城都注射過的號稱可以抵抗病毒的疫苗。
那是唯一能把死亡的那些人聯絡起來的最值得相信的因素。
在外界四面八方的壓力之下,武漢過來的所有人都開始人人自危。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情況並沒有任何的改善,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數量不多卻每一個死亡的訊息都如同炮彈一樣重重的擊中我們脆弱的心理防線。
家裡只有我和陳洺還有倆寶寶和後來才進庇護所的羊羊跟雅琪沒有注射那個藥物。
C隊的人是絕對不允許被注射任何的東西,哪怕是可以抵抗病毒的藥物。
爸媽整日和大白他們坐在一起愁眉不展。
雅琪幫我帶倆寶寶以及給全家人做飯。
但是做出來的飯幾乎沒人動,在面對這樣毫無辦法的死亡威脅時吃不下飯是正常的。
大家好像在等待死神在隨即挑選獵物,而自己就是獵物之一,躺在案板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餘地。
整個家裡都烏雲蓋頂。
我帶著孩子出門透氣遇到了陳煬,她也是愁眉不展,她那一大家子的情況跟我們差不多。
可能是心情太壓抑我們倆坐在一起都沒什麼心情聊天,相互嘆了幾口氣就又起身各自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兒子被路邊不知何時出現的小蝴蝶吸引了,蹬蹬蹬跑過去蹲在路邊看著叮在草上的蝴蝶回頭對著我言語不清的喊著:“麻麻麻麻麻。。。。。”
一天之中,也只有單獨跟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稍稍心理上輕鬆一點。
終於,再這樣的重壓之下,市區中心的高架橋上在同一天跳下來了七個人。
全都是摔的腦漿迸濺當場死亡,他們沒準備給自己留下一絲的活路。
死去的人解脫了,丟下了身後所有的事。
而活著的人在本就幾乎喘不過氣的重壓中,面對身處在同樣境地中的人集體自殺就等同本就稀薄的空氣又被擠壓走了大半。
在這樣的狀況下,陳洺跟鎖天反而輕鬆了下來。
不過也是。。。這樣隨機死亡的事件也不是他們能處理的,還不如交給這裡遍佈各地的警察。
庇護所的研究中心在數日後私下給了C隊結果。
這些人的體內的病毒和之前行屍身上所發現的十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也就是說。。。那些病毒在他們體內重組後爆發,而重組後的病毒是所注射的藥物無法抵抗的,這個重組是隨機的,那些專家博士們也都無法給出具體的計算方法,就算能給出絕對不可能把每個人都拉去研究檢查一圈,那樣大的工作量沒有一個地方能完成。
所以。。。。。。結果和我們推測的基本相同。
只要是注射了藥物的人還是需要面對隨機的死亡威脅。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只要體內的病毒不會重組,那麼這個藥物對當前病毒的抵抗能力仍舊存在,只要不被病毒重組後的行屍給咬傷,那麼他們就不會被感染。
這其實。。。嚴格上來說並不算什麼好事,那個舉世矚目的藥清不會再有人會去冒著生命危險去注射,而僥倖活下來的人,在面對行屍的時候也不可能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會感染自己的。
事件複雜且可笑了起來。
繞了那麼大一圈,研究了那麼久,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歸根結底那個藥清帶來的最大作用就是將我們逼入了一個尷尬狼狽異常的境地中。
這個事件C隊,陳洺,鎖天,所有的人都沒辦法去解決。
終於,在兩個星期後,武漢過來的所有人再次被迫進入了類似集中營的難民區。
人數太多沒有足夠的帳篷,層層疊疊已經恐慌的麻木的人窩在豬圈一樣的難民區裡。
暫時還沒人敢來帶走我們小區中的武漢過來的人,但是這個小區中的其他住戶都開始陸續的搬走,他們寧願住在次一點的地方也不願意跟我們靠近。
這個庇護所中一共有十四家武漢那邊來的人。
第二百零一章 見到徐一文
除了陳煬一家之外,往日並不怎麼走動的其餘人家最近跟我們走的格外近了,在這些人家中,給我記憶最深刻的是其中一家母親帶著四個女兒,之所以能住在這裡,是因為他們的大女兒在武漢庇護所的時候擔任整個南牆區的守衛總隊長。
她的大女兒我不熟識沒有見過,陳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