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擺手:“那你覺得他留下的訊息會是想告訴我們什麼?或者,你怎麼知道他嘴裡有東西的?”
陳洺朝著船邊靠近了點,早上河面上還飄著一層薄薄的霧。
看著並不平靜的江面,現在船剛開始行駛沒多久,兩邊還都是居民和一些環繞的路,距離那種兩岸連山的地方還有一些距離。
半天,陳洺抿嘴道:“我可以看出來,嘴裡含著的應該是一個標誌性的東西,應該是個戒指或者扳指。”
“可是這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小劉嘴裡含著的東西跟殺他的兇手有關,那麼兇手離開的時候為什麼不把戒指或者自己的東西給帶走?而是任由可能讓自己身份暴露的東西留在原地?”
想了一會陳洺道:“可能當時發生了什麼,讓他就算意識到自己東西掉落在現場也沒時間拿回去。”
陳洺這句話說出的時候,我腦中又飛速的閃過了那個白色的影子。
忙跟陳洺說起了這件事,陳洺詢問了當時的大概時間,接著點頭道:“可能真的是你當時剛巧無意阻止了那個人回去房間拿回東西。”
越想越覺得可能,因為後來在我回房之後,陳緣又出去了,兇手定然思緒不如平日那麼穩當,差點被人發現,加上後來出去的是感官比我要敏銳的多的陳緣,所以他就遲遲不敢回去案發地,直到屍首被人發現。
思緒說通之後,我扯住陳洺的胳膊:“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用什麼方法抓住殺人兇手??”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我隱隱覺得自己有點江戶川柯南叼叼噠的感覺。
陳洺搖頭:“我為什麼要抓兇手,這跟我沒關係。”
。。。。。。。。。。。。。。。。。我怔:“那你。。。想那麼久是做什麼?”
陳洺又盯著江面看了兩眼,反身朝著船艙走去:“閒著也是閒著,不想像你一樣,大腦停滯。”
。。。。。。。。。。。。。。。。
回去房間的時候,大白和夏夏都在外婆的房間裡,三個人都還在討論早上發生的事情。
給他們從外面拿了早餐進來,大白被害妄想症全面發作,將那些糕點早餐稀粥全都掛上一副身先士卒的表情挨個試毒。。。
最後在我覺得她差不多吃飽的時候,她終於放下叉子,對著外婆和夏夏鄭重點頭:“恩!都挺好吃!放心吧,試過了,沒毒。”
外婆笑了出來,夏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小劉的死亡風波,除了讓107被船員快速的打掃了一圈後封鎖起來之外,似乎在這麼多人中並沒引起多麼大的風浪。
除了。。。那個中年女人。
早上那聲尖叫就是她發出來的,接著從早上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才看到她。
眼眶紅紅的,看樣子是哭了不少時間。
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難道那個小劉是她男人??
不對啊。。。那小劉瞧著最多二十來歲,頂多當她兒子。
可如果是兒子的話,當媽的看到兒子慘死,反應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
見我又走神,大白對著我後腦勺狠狠拍了下。
被她這一巴掌打的差點將臉撞進面前的菜盤子裡,還好另外一邊的陳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額頭。
轉過頭,狠狠瞪了大白一眼,不敢再走神,只能埋頭繼續吃飯。
船上的人似乎都比較在意午飯,連船長都和我們一起在大廳共進午餐。
甚至還開了一瓶紅葡萄酒,可惜我不喝酒,除了苦也喝不出別的滋味。
我們所有的人都在這張長桌上落座,席間刀疤臉沒少對陳洺敬酒,看上去對陳洺十分的尊敬,最後在刀疤臉讓船長拿來了兩瓶白酒,一杯杯的敬酒,陳洺幾乎一整瓶喝完的時候我終於坐不住了,眉頭一擰就準備跟刀疤臉說句適可而止。
他自己瞧著膀大腰圓的那麼粗糙,一瞅就是和酒桶,陳洺哪能喝的過他。
結果還沒起身就被陳洺從桌子下面給按住了腿,他臉上的表情沒變,微微看了我一眼,我就頓時瞭解了他的意思。
往常陳洺露出這個神情時大多代表的是按兵不動。
這下心裡雖然著急,卻也不能再多嘴開口。
他們用的是超大的高腳杯倒的白酒,如果有青花瓷大碗,我真不懷疑刀疤臉會讓陳洺用大碗陪他喝。
在又一杯酒二人即將喝光的時候,陳洺終於擺手對刀疤臉道:“到此為止吧。。。”
陳洺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刀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