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身子舉起了胳膊。
晃晃悠悠的開始朝著身旁的人指了起來。
當她的手指最終停留到一個相對年輕的婦人身上的時候,那婦人的臉上明顯掛上了一絲不敢相信的驚喜。
忙對著那仍舊渾身不停抖動的女人一陣作揖。
就這樣人群躁動了幾秒鐘又安靜了下來。
說唱聲緊接著增大了一些,那穿著藍色衣服的女人渾身又開始抖了起來,漸漸的收回了手,抖著的上身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在又一次垂下腦袋之後。
院子裡是死一般的寂靜。
接著說唱的那個人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原本的身形有些是背對著門,所以我一直沒有看清他到底是什麼模樣,只知道應該是個男人,而且身形不太高大。
在他站起身緩緩轉過身子的時候,我大腦一下就炸開了!緊接著頭皮一陣發麻,啊的一嗓子叫出來就跌坐到了一旁。
我突然出聲,讓原本就安靜的院子瞬間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那個說唱的人。。。臉上竟然帶著一個雪白雪白的面具。
其實也不應該說是面具,而是像是白紙畫上漆黑的眼睛,黑漆漆的嘴巴,然後貼在臉上的一張水平並且很長的臉。
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防備,趁著月光在他回過臉的瞬間,嚇的我差點血管爆裂。
院子裡安靜了幾秒鐘後,傳出了一陣悶悶的腳步聲,正朝著大門邊走過來。
被嚇懵的我這會明明知道要趕緊躲起來,可是手腳卻根本不聽使喚,抖著手左右看了一圈,第一次對黑夜下的村子產生了極致的恐懼。
當我想要顫巍巍的爬起來的時候,胳膊給人猛地一抬就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心裡頓時一驚,轉頭看去,正對上了陳洺沒表情的臉。
他快速的掃了眼大門,扯著我快速的朝著一旁立在牆邊的柴火垛跑了過去。
沒有躲在柴火垛後面,陳洺直接扒開柴火垛露出了後面一個不算大的洞示意我趕緊鑽進去。
在我們倆剛進到柴火垛裡面的時候,一旁的大門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緊接著幾個細微的聲響在門前轉悠了兩圈。
沒有人說話,其中一個腳步聲在門前停留了一會徑直朝著柴火垛走了過來。
我們面前只蓋了薄薄一層的柴火,透過一些小縫隙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那腳步聲在柴火堆前停了一會,隨即放緩朝著我和陳洺身處的這邊走了過來。
我的心跳立即就直奔到一百八每分鐘,死死的攥著陳洺的衣服角,總覺得下一秒心就要從胸口跳出來。
終於,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的柴火前,只不過他沒有面對著我們倆身處的位置,而是伸頭朝著後方看了幾眼。
雖然沒發現我們倆,可我仍舊是閉上了眼睛將臉埋進了陳洺的肩膀處。
因為眼前的那個人就是之前用怪異的聲調說唱的那個奇怪人。
他臉上那恐怖到極點的面具仍舊沒有拿掉。
在他轉頭看向後方的時候,那平面板上畫出的逼真的眼睛和漆黑的嘴巴看上去恐怖的難以用語言形容。
終於,他們沒有找到人反身回去了大門前,隨即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他們應該回去了院子裡。
確定周圍沒有聲響之後,我才終於狠狠鬆了口氣,拽著陳洺衣服的手上冒出了一陣虛汗。
正準備開口跟陳洺說話,卻被他伸手一把捂住了嘴巴。
正疑惑間,剛想掙扎,一轉臉心臟差點炸開!那個慘白的紙板面具臉,又出現在了柴火垛的外面!
只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它面對的是柴火垛。
或許並不是直直的看著我們倆身處的位置,可是他這麼正面看著柴火垛,卻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
陳洺依舊捂著我的嘴巴,已經精神快要受不了的我,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才終於安心了一丁點。
門前傳來個一個男人的聲音:“真的沒人,回去吧。”
另一個人奇怪的接話:“可剛剛明明有人叫喊,怎麼會出來就不見了?”
“可能是剛巧從門前經過的。”
兩人又說了兩句,那個說唱的白臉終於翻身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這會正兒八經的聽到他們的聲音進了院子裡,關上了門,我也不敢再開口說話。
還是陳洺起身出了柴火垛的時候,我才手腳發軟的跟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