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活下來的?”
原本正發呆的子君聞言回頭看了我一眼:“冬天的時候,冒險去別人家裡找吃的,誰家東西多,我就多躲幾天,東西少就少待幾天,開春以後我就到了之前那地,沒幾家屋子,但好在空地多,長的野菜也多,挖來吃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好歹能保住命。”
聞言,我轉頭看向身後大片的草地:“怎麼?這裡頭還有野菜?”
“當然了。”李子君站起了身子:“不僅有,還很多呢,不像以前地裡種了莊家,這都兩季沒有人種過莊家,野菜長得都不錯。”
盯著大片的原野看了會,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好點子:“哎,子君,咱們倆去挖點野菜什麼的回來吧,你剛好認識,煮些菜湯總比每天吃餅乾糊要好吧。”
聞言,子君笑了出來:“我說怎麼剛剛說起野菜,你的倆眼睛就開始冒光。”
嘿嘿笑了兩嗓子後,我捲起衣袖:“走吧,走吧~~咱們別走遠,就在下面這一小塊上找。”
說著我去後備箱裡找到了一個不用的空塑膠袋子,塞進口袋裡之後就跟子君跳過欄杆朝著下面的野地跑了去。
傷口已經痊癒的差不多,雖然不能劇烈的運動,但是這會快步走在如此空曠的地方心情還是好了很多。
如果不是擔心吵醒車裡的徐一文,我非得對著遠處嚎上兩嗓子。
子君很快就找到了野菜長得最茂密的區域。
我們倆拿著匕首開始宛的時候,子君若有所思的開口:“何默,那個徐一文是你什麼人啊?”
“啊?”我正挖的起勁,餅乾糊早就吃的嘴巴里淡出鳥了,這會想到能喝到菜湯,起碼是跟餅乾糊不同的味道,我就口水橫流,聞言頭都沒抬就應道:“朋友啊。”
“哦。”子君應了一聲,把手裡挖出來的野菜塞進了袋子裡,蹲到另一塊還沒挖過的地方:“看他對你似乎挺好的。”
“恩。”我點頭:“是不錯,你知道麼?我之前受了傷,都快死了,如果不是他的話,估計今天你就見不到我了。”
聞言子君仰頭上下看了我一圈,皺著眉頭問:“受傷?怎麼了?”
見她突然緊張起來,我笑著解釋:“別緊張啊,不是被咬的,不小心弄到的刀傷。”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子君應該也聽出來了,不再多問,只是解釋道:“只是想到,你之前受過那麼嚴重的傷,身子骨肯定很差,竟然還願意幫助我。並不是懷疑你被咬過。”
我向來不知道怎麼回應別人感謝的話,總覺得無論怎麼回答都覺得矯情了。
乾脆咧嘴笑了下,繼續悶頭挖著菜。
在整個袋子都挖滿了之後,我心滿意足的提了起來對著子君道:“你說我和徐一文傻不傻,現成的好東西不知道吃,竟然喝了那麼久的餅乾糊。”
子君也笑:“大概是你身體弱,他不敢給你吃這些東西。”
回到車旁邊,子君擇乾淨了一些菜,並且告訴了我什麼名字,我一邊聽,一邊流著口水拿出酒精爐,找到已經很久沒用到的鹽,得省水,所以就沒洗那些菜,反正也不算髒,等水開的期間,子君又將那些菜給簡單清理了一圈。
看她做事細緻,我忍不住感嘆~長得漂亮的人果然做事都細緻,就像我這樣。
想著想著,還自己捂著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子君疑惑的看了我半天,最後搖了搖頭,繼續擇菜。
說實話,這野菜湯根本就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好喝,只不過相比較每天吃的餅乾糊來說,也已經相當不錯了。
喝了碗熱乎乎的湯,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管都通暢了。
和子君吃飽了之後,又裝進了保溫杯裡一些留給徐一文。
最後我們倆閒著反正沒事,就又去挖了一袋回來。
雖然沒想象中味道好,但是吃這些東西,天生天長的應該維生素什麼的要比餅乾糊高多了。
徐一文大概是累壞了,我們倆沒有喊他,這一覺,他直接睡到了下午。
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天色已經晚了,一下從位置上坐了起來,開啟車門跳下來對著我問道:“怎麼沒喊我?不是說了只睡兩個小時麼?”
見他醒了,我吐了下舌頭:“你太累了,難得的機會讓你好好休息休息。”說著走到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了保溫杯遞給了徐一文:“喏,我和子君發明的,快嚐嚐。”
“這是什麼?”徐一文根本就不懂怪我,原本還有些不滿的臉,這會見我遞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