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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面對這樣的話,我覺得所有的抱歉和懺悔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她。。。生前是想找我領養糯糯。。。”我吸了吸鼻子,抹掉臉上的眼淚:“我沒有答應。。。”

劉美麗的老公聞言,愣了幾秒鐘,緊接著雙手捂住了臉,垂下了頭。。。

他在強忍著悲痛欲絕的心情,但還是哭出了聲音,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

時間過的飛快,醫院中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月,天氣終於漸漸的轉熱,病房中甚至都開起了空調。

懷孕已經將近六個月。

肚子已經大的讓我行動有些不方便。

我仍舊在病房裡住著,我媽在外婆下葬後再沒來看過我一次。

她或許知道些什麼,也或許像我猜測的那樣,外婆的死其實是因為我。。。所以我媽才不願意再見到我。

大白和小雨每天都過來陪我說話聊天,但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她們在講,我在聽。

很少應話,晚上失眠的時候我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但也總是懶得開口測試一下。

糯糯我沒有見過,李匡和程咬金說,徐一文把她給帶走了。

劉美麗咬斷了她手指,一部分的神經也被破壞,簡單的說就是糯糯殘廢了,有一隻手她這輩子都無法再像正常人那樣使用。

這應該也算是懲罰。

其實老天爺真的挺公平的,只要你做錯了事情,那麼無論是無心還是有意,繞了一圈終究還是會報應在自己的身上,這個世界總體來說其實就是守恆的。

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沒有再出過病房的門,有時候走廊外面傳來孩子跑來跑去的小腦聲都能讓我瞬間抓狂,後來陳洺悄悄的派人守住了這個走廊,確保二十四小時除了醫生和護士,誰都不會出現。

這次的事情,我深切的知道自己已經永遠無法調整過來。

旁邊的人說話都儘量的避開所有可能刺激到我的詞語。

每次看到他們小心翼翼的說話,我都十分的心疼,但是我表達不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他們不要這樣,為了我大家都活的好累。

在第二個月開始的時候,陳洺終於再也無法陪在我身邊,鎖天親自來找的他。

這一個多月陳洺每天在我身邊,我習以為常,以為自己麻木的心不會再在乎任何的事情。

但當陳洺跟著鎖天離開後,我每天活著的意義,除了保證自己這孕育了兩個生命的母體正常運轉之外,就是坐在床上看著時鐘等待陳洺回來。

他剛開始還能確保每晚七八點左右回來陪我吃晚餐,到後來都得凌晨一兩點鐘。

他不回來我就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大白她們找的心理醫生每週三和週五會過來陪我聊天兩個小時。

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士,聲音很溫柔很有磁性。

如果他不是個心理醫生的話,我其實很樂意聽他說話。

他總是有許許多多的小故事和道理講給我聽,但是歸根結底都是在暗示同一個結果,那就是人生在世總是會經歷許多的事情,讓它們順其自然的過去才能解脫自己。

類似的道理我聽了太多太多,可如果每個人都能按照道理來活著的話,這個世界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

這天輪到了大白在醫院,中午的時候她去醫院的食堂打飯,我抱著膝蓋盯著掛在牆上的時鐘,心裡一秒一秒的倒數陳洺回來的時間。

病房安靜異常,只能聽到衛生間水管排水的聲音和時鐘的滴答聲。

我也已經習慣了這種聲音。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我沒想理會,但敲門聲十分的固執,響了差不多五分鐘,我緩緩的從床上起身走到病房門前,開啟了門。

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小女孩站在門前,她頭髮很長,長得也漂亮,像個小公主一樣,看到我的時候神情有些怯意,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她咧嘴對我笑了笑,大概最近在換牙,門牙都掉了:“我媽媽說這裡住著睡美人。”

我有些發愣,看著她沒說話。

那女孩見狀大概有些尷尬,但還是笑著開口:“對不起阿姨。。。媽媽說不許我來這裡,但是我想看看睡美人是什麼樣的,她說只要我在醫院好好治病就有機會看到睡美人,但我已經待了很久,還是沒看到她。”

動了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