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不齒的。
就是要爭,也得爭的讓人看不出來,沒道理最後不僅沒爭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捱了一身的罵名,大哥他呀,還是太心急了。
也是,想了這麼多年的東西,眼看就要不保,他不心急才是怪事了。
“顧先生和徐小姐真是恩愛,讓我們這些旁人看了都羨慕不已,只是……顧先生您和徐小姐又是什麼時候成了神仙眷侶的?是一直沒有公開,還是,只是為了顧老爺子那一句話,顧先生您才和徐小姐……”
話沒有說完,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徐染染似乎有些微微不快的看了顧亦寒一眼,而顧亦寒摟住她腰肢的手掌卻是輕輕摩挲了她的腰部幾下以示安撫,徐染染立刻唇角一彎,眼底綻出明媚的笑來。
這樣細微的動作,旁人興許沒有察覺,但盛夏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她怎麼會不看的清清楚楚?別人的目光多是集中的徐染染的身上,那是好奇和豔羨,可她的目光,卻總是隻能停留在他的身上。
“夏夏……”
顧亦秋見她坐在那裡動也不動,握著遙控器的手握的死緊,在手背上都鼓出了青筋,他知道她心裡的難過,他何曾沒有過這樣難過的時刻?
他的那一個秋,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子,坐在那裡,動都不想動,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想說,一整天,一個月,他幾乎快要成為一個活死人。
“別看了,我三哥,他根本不喜歡徐染染……”
顧亦秋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想要關掉電視,可盛夏微笑看他一眼:“亦秋,你幹什麼呢?難道想讓我做一個睜眼瞎子,被人矇騙一輩子嗎?”
那一雙眼睛在笑著,可顧亦秋看了卻只覺得難過。
從項鍊事件之後,顧亦秋面對盛夏時,總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心中翻湧,似乎
似乎,看著她難過,他的心情也會低落下去,而看著她高興,他也會不由自主的跟著高興起來。
“你知道我三哥的心,他在乎的人只有你……”
這句話說的自己心裡都苦澀無比,心裡只在乎她,可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傷害她。
偏偏,三哥做的這一切,還是為了他顧亦秋!
他的心中不免有幾分的負罪情緒升起來,讓他幾乎沒有辦法再去拒絕她。
“亦秋,這樣的話,以後都別再說了。”
盛夏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視裡,顧亦寒擁著徐染染,他眉目含笑,聲音溫柔:“我和徐小姐早已相識多年,不瞞大家說,她是我的初戀。”
初戀……
初戀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就是烙印在心口裡的白月光,一輩子怕是再也忘不掉,一輩子,怕是再也找不到同樣的月色。
原來這樣啊,她不願意給他再生一個孩子,卻多的是願意的,那些初戀啊,前女友啊,前未婚妻啊,鶯鶯燕燕那麼多,她以為她不答應,顧亦寒就沒有辦法了?
她真是蠢的可笑。
盛夏看著他那麼緊的摟著那個小腹隆起的女人,她想起那一天他回來時脖子上清晰的吻痕,她想起在瀘沽湖時他對她說的那些感人至深的情話,她忽然覺得自己那麼傻,她怎麼還能再一次相信他?
因為相信他,她失去的東西難道還不夠多麼?
她的女兒,她的尊嚴,她的自由,她的愛情,她的親人……
她現在剩下的,除卻這一具破敗不堪的皮囊,她還有什麼?
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盛夏,你甚至都尋死過,怎麼心裡還存著希冀?還存著那些可笑的想法?
盛夏關掉了電視,她微微垂著眼簾,沒有人能看清楚她眼底的情緒,盛秋覺得房子裡太靜了,靜的讓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胡亂跳動的聲音,靜的讓她那樣的不安,她不敢去看盛夏,她的心裡發酵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後悔,仰或是……
那從心臟深處緩慢沁出來的一絲絲東西,是竊喜,還是鬆了一口氣的平衡?
她一直嫉妒的,羨慕的,夢裡都和她斗的死去活來的姐姐,她一母同胞的親人,她恨她,嫉妒著她,可這一刻,她卻又忍不住的同情她……
“小妹先出去,我和亦秋說幾句話。”盛夏忽然開口,盛秋連忙退了出去,一時之間走出這個壓抑的房子,她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快感。
盛秋擦了擦額上沁出來的冷汗,走下臺階,卻停了腳步。
姐姐,預備怎麼辦呢?
盛夏抬起頭,看著顧亦秋的那一雙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