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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也沒說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陳錚張了張嘴,又咽回想喊鄭總的衝動,怎麼鄭元哲不想關心這件事了嗎?還是已經聽到了?

辦公室裡,坐在老闆椅上的鄭元哲眉頭微皺,眯起眼睛陷入了深思,陳錚剛才的話他基本都聽到了,若風的反應讓他稍稍放心,陳錚稱呼的兄弟倆字,最讓他深深感動。回想起來,和陳錚的相識也算是緣分,這是鄭元哲第一次為自己挑選助理。

當時陳錚只是一個文字秘書,不知為什麼,幾面之緣,鄭元哲就在助理的人選中點了他的名字,因為一時之間沒有更好的人寫材料,換句話說,還沒有人讓鄭元哲更滿意,所以陳錚的秘書一職一直兼任著,當然,他是專門給鄭元哲寫材料的,其他材料一概與他無關。

陳錚雖然表面謙和,對鄭元哲畢恭畢敬的,但是又不事事盲從,該說話的時候,他會以自己的方式說出來,不會只做馬後炮,也不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一點最鄭元哲欣賞。鄭元哲和陳錚算是一個最佳組合了,一硬一軟,一冷一熱,剛好可以互相彌補。

鄭元哲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拿起手機:“我,那個,陳助理房子的事怎麼安排的嗎?嗯,知道了!不用,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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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媽媽又打來電話跟秦悅要錢,秦悅在電話中解釋了半天,打完電話,她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唉聲嘆氣。已經聽了一會兒的陳若風大概知道家裡又跟秦悅要錢了,她默默地站在陽臺門口,替好友無奈和嘆息,秦悅都這麼照顧家庭了,她們家怎麼還老是不滿意呢?

秦悅一回頭,看到了一臉關切的陳若風,她站起來:“唉!你不是問過我,是不是父母撿來的孩子?”秦悅傷感地看著窗外:“我當時沒有回答,但是我感覺也差不多。”

陳若風走到秦悅身邊,靜靜地聽她講著苦澀的往事世――

高中的又一個週末,秦悅看著空空的宿舍,彷彿是下了大決心,才背起包回家。她的家在一個偏僻的山村,下車後,還要步行幾里路,所以從不敢坐下午的車回家,那樣就太晚了。有些家近的同學,週五下午已經坐車回去,能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秦悅卻喜歡這樣磨蹭到最後,說實話,那個家並不是她心心念念要回去的地方。後媽一向嘮叨,愛挑刺,父親一向沉默,和他聊天,也總是簡單的話,好像說話多了,怕被罰款一樣。就是同父異母的秦剛還好些,雖然才上小學四年級,但個子並不小了,也挺懂事,姐姐姐姐地叫得很甜。

秦悅坐了兩個多小時的汽車,一路顛簸之後,又步行在一條曲曲彎彎的山路上,雖然路邊是高低不等的野花野草,她卻並沒心情欣賞。半路上遇到一個鄉親,他說好久不見了。秦悅想了想,是啊,上次大休,她就沒回家,這樣算來,已經是四周了,快一個月了。沒辦法,她並不怎麼想家。

再怎麼減慢速度,家門口已經在眼前,秦悅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剛一進家門,還沒張口和鍾媽打招呼,秦媽就開始報怨了:“喲,這是沒錢了吧?老秦,你寶貝閨女回來了。”

“哦!”秦爸正在喝大葉茶,慢慢地應了一聲,彷彿沒什麼可驚喜的。秦悅的心就又涼了些,還好,爸爸又問一句:“你表姑捎去的錢,你收到沒有?”

秦悅走近父親一些,雖是白天,屋裡的光線還是有點點暗:“收到了。”她也不知要和父親說什麼好。在城裡,她經常看到同學的父親來接女兒,他們親暱的樣子常常讓她走神,她和父親卻像遠隔萬水千山。說完這話,秦悅便走向自己的小房間,裡面簡單至極,雖然說是夏天,但連*蚊帳都沒有。不是沒有,原來有*舊的,那還是媽媽健在的時候買的,用了很多年,又髒又舊,上面也縫補了幾個地方,不過擋蚊子還是可以。最重要的不是這些,即便它千瘡百孔,也是媽媽留下的東西,是帶有媽媽氣息的東西,她都像珍寶一樣愛它。上次回家時,這蚊帳就不在了,秦悅被告知,這*破蚊帳已經扔掉了。秦悅又氣又委屈,眼淚嘩嘩地落下來。秦媽恨鐵不成鋼:“這孩子算是白上了學,你三姨來住了一晚,說這蚊帳讓人笑話,壞了我後媽的好名聲,我這才狠心給扔了,準備給你置辦一*新的,怎麼你不願意嗎?”

“什麼時候扔的?”秦悅才不稀罕什麼新蚊帳。

“大約十天了吧。你媽是好心。”秦爸爸沒看出女兒的心思,反而一臉責備。

秦悅一轉身出了門,後面傳來秦媽媽的埋怨聲:“後媽不好當啊,這巴結都巴結不上啊,好不容易下決心給她換點新東西,你瞧,學會甩臉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