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睡了一覺,這幾天她還在檢視招聘資訊呢,做家教這事最多也就再幹兩個月,兩個月之後,鄭曉寧就上學前班了,那時就用不著她了,她必須為自己先尋找一條後路,沒辦法,不管這個鄭曉寧有多可愛,陳若風還得離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陳若風要為自己打算,因為她沒有人可以依靠,也不習慣去依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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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怡和羅信誠背對背躺在床上,中間隔著足夠寬的距離,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兩人都沒在意過,現在陳若怡心裡有了心事,她就覺出其中的秘密和悲哀了。聽到背後的呼聲響起,她還一點睡意沒有呢。男人的心為什麼這麼寬呢?她深深地嘆息著,她們姐妹的個性不同,為什麼遭遇幾乎一樣呢,都是婚姻中受傷的一方。這難道就是陳家姐妹的宿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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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望和朱瑞在吵架。
“說了一定會離,總得有個時間吧?”
朱瑞惱了:“為什麼我離婚就那麼痛快呢?你從十天,一個月,不停地拖下去,現在都三個月了,張望先生,你自己的臉被自己打腫了沒有?別的都是假的,離不了?騙鬼吧?肯定是因為你不想做絕,還想和她藕斷絲連?對吧?”
張望氣憤地看一眼朱瑞:“你血口噴人!我要不真心和她離婚,我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你卿卿我我的?能讓你見我父母和朋友啊?你說話要憑良心!”
朱瑞逼到他跟前來:“我哪裡沒良心了?我一心一意對你,跟我前夫斷得清清楚楚的,為了你高興,連我親生女兒都不去見她,還不是為了你能心裡舒服點!我這叫沒良心?!”
張望扭過身去,不看朱瑞,朱瑞也坐到沙發上來,氣呼呼地喘著大氣……
張望忽然站起來,直接向外走去,朱瑞喊他:“你幹嗎去?”
“還幹嗎?不得趕緊完成你要求的大事啊?”他頭也不回地扔下這話就出去了!關門的時候也用了些力量,咚的一聲特別刺耳!朱瑞惱恨地斜了一眼大門,彷彿張望還在那裡一樣。他們還沒結婚就開始吵架,這將來會好嗎?如果連她這樣的好女人都過不好,鄭元哲那樣可惡的男人就更應該孤家寡人一輩子!想起鄭元哲,她就有點咬牙切齒,要不是他,她現在能這麼慘嗎?還需要上演逼婚的戲碼,這多掉架啊?都怪鄭元哲,冷血動物鄭元哲!朱瑞在沙發上前思後想了很長時間,
朱瑞在沙發上前思後想了很長時間,她覺得,只要自己過得不幸福,那罪魁禍首一定是鄭元哲,她必須得讓他付出代價了。
具體是什麼代價,朱瑞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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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誠在辦公室裡打電話:“已經很久了,再見一面,我保證只是聽聽你說話,要不我寫個保證書?我會信守承諾的。你真這麼狠心啊?就見個面,不會用多久的時間!就聽你說幾句話,不對,是看你說幾句話,否則這我r子都過不下去了!真的,我昨晚還借酒澆愁呢,騙你是孫子!啊,啊,好,不見不散!”打完電話,羅信誠的臉上露出十分幸福的笑容……
羅信誠現在是這樣一種狀態,一回到家,他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懶得說話、動彈,要是一看到他的情人,馬上就精神抖擻了,話也多了,眼神也亮了,整個人都是興奮,哪怕只打了一個電話,一個簡訊,他也能高興好久。之前他還以為像陳若怡那樣安靜、賢惠的女人就是好妻子,相敬如賓的日子就是幸福的,但現在他不這樣看了,覺得他的婚姻越來越食之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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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忽然打電話過來,她要請客,說要感謝陳若風,陳若風和於姐說了一聲,她就出去了。
酒店裡,朱瑞特別熱情,她非常感謝陳若風能把女兒鄭曉寧照顧得這麼好,連喝了幾杯紅酒,就挺有醉意了,她忽然衝動地哭了起來。對這一突發狀況,陳若風不知所措:“朱姐,(朱瑞讓她們姐妹相稱),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朱瑞越哭越傷心,哭了半天才停住,她一邊擦淚一邊道歉:“對不起,想起一點往事,控制不住了。”
“哦。”因為不熟悉,陳若風不知怎麼勸。
看陳若風並不多問,乾脆朱瑞自己聊了起來:“若風妹妹,不怕你笑話,一看到你,我就覺得咱們像親姐妹,特別是我女兒又那麼喜歡你,所以有什麼話我都想和你說。”
“哦!那你說吧。”陳若風再不能不表態了。
“唉!我都不知該怎麼說起。”朱瑞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