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韓玉瑾的表情,誤以為她不知道。
“你還不知道?”
“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
韓玉瑾略一猶豫,然後說:
“只是昨天夜裡才發現。”
說著,嘴邊揚起一絲嘲諷,又繼續說:“我院子裡的兩個丫鬟無意中衝撞了她,她昏倒後,大夫才診出來,姨母是如何得知?”
聽了韓玉瑾的話,陳貴妃赫然,她也沒料到陳月喬這樣揭露自己的身孕,顯然更技高一籌。
“一個月前我就已經得知,診出來的那個大夫是陳府常請的,並不是你們侯府那個。而且,她的胎像不穩。”
陳貴妃瞬間便明白了陳月喬此舉是何意,怕是她知道自己這胎有風險,為了防止以後婆婆說她不適合生養,便把這罪名推到了韓玉瑾這邊。
韓玉瑾只是天性使然,不喜歡曲曲繞繞,但是她懂。
所以陳貴妃的話說完,韓玉瑾就明白了陳月喬的舉動,昨晚那一切,從頭到尾都在陳月喬的掌控之中。包括沈遠寧開始的遲疑驚怒,到後來的愧疚自責,每一步她都料到了。
韓玉瑾默了默,隨後給陳貴妃福了福身說:
“多謝姨母提醒。”
陳貴妃該說的都說與她了,全看她自己了。
女人的戰場,從來都不懼明刀明槍,怕的是暗箭難防。因為女人本身就是把刀,即使溫柔,也會見血!
宴席快散的時候,陳貴妃看韓玉瑾幾次欲言又止,便屏退了眾人,問韓玉瑾:
“你有話要說?”
韓玉瑾點點頭,便將自己的打算跟陳貴妃說了。
陳貴妃聽了後很是震驚,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為何要搬離沈家?莫不是沈家人欺負你?”
韓玉瑾搖搖頭,對陳貴妃如實說道:
“沒人欺負我,是我厭煩了那樣的日子。”
“你們的婚事是御賜的,是不可能和離的。”陳貴妃忍不住提醒她。
“我知道,我沒打算和離,只是搬離侯府,陳月喬她還是世子夫人,我做我的縣主,互不相干。”
“那沈世子呢?”
韓玉瑾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