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
陸氏這一個月要籌備沈長寧的婚禮,婚期定在了五月中。這之間要把沈長寧所居住的知松院重新修葺一下,加上如今兩個媳婦都不接手中饋,陸氏顯得異常忙碌。
沈遠寧前些時候就已經恢復了早朝,每次韓玉瑾問他的左臂時,他都說無礙,可是,轉眼就會出現他因為左臂不方便。而打翻東西的事情。
韓玉瑾都快覺得他是故意的了。所以也就不問他了。每次她看到他受傷的左臂時,總忍不住想起周承安。
泰王謀逆這場叛亂中,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他安然無恙。現在韓玉瑾極少出門。也不知道周承安回京了沒有。
他與溫怡縣主的親事本來是定在二月初,若不是泰王謀反,此刻或許已經完婚了。
想到這裡,韓玉瑾掃去心頭異樣的情緒。給自己找些事情去做,省的胡思亂想。
中午的時候。韓玉瑾剛坐在飯桌前,就聽到琉璃說三泉求見。
韓玉瑾放下筷子,吩咐琉璃說:
“讓他進來吧。”
三泉進來後,看到桌上的午飯。露出一絲彆扭的表情,韓玉瑾沒有留意到,開口問他:
“什麼事?”
三泉尷尬的說:
“世子爺讓小的來告訴郡主一聲。那個不用等他吃午飯了,他下朝晚些。”
韓玉瑾沒事人一樣點點頭說:
“我知道了。”
三泉傳了話就退下了。心裡還止不住嘀咕,看來世子爺真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就根本沒打算等他的樣子。
出門的時候,三泉被弄琴攔住了。
從出了三潭跟司棋的事情後,三泉更是謹守本分,與府裡的大小丫鬟都保持著距離。
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才問弄琴:
“你找我什麼事?”
弄琴見他刻意保持著距離,也不以為意,笑著問他:
“我家少夫人想問問世子爺何時下朝?”
三泉聽弄琴問起,心裡也是替陳月喬難過,在他看來,陳月喬是被拖累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田家和司棋連豬的智商都不夠,都有了孩子了,竟然沒一個人知道,田家還想著再攀上芝蘭院,簡直是異想天開!
三泉想著,告訴月夫人也不算是透露世子爺的行蹤,於是說道:
“今日朝中有事,世子爺回回來的晚些,大概到晚上了。”
這些話本來是要告訴韓玉瑾的,奈何人家似乎不在意。
弄琴聽後對三泉感激一笑,將手裡的香囊塞到三泉手裡,轉身就走。
三泉那叫一個驚駭,這私相授受的帽子扣下來,也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忙上前兩步攔著弄琴,著急的說:
“弄琴姑娘,這個好意三泉心領了,實在不好收姑娘的東西。”
弄琴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偏了,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嗔了他一聲說:
“誰要送你這個呆頭鵝東西,這是我們月夫人看你辛苦,賞你的!”
在三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三泉無奈,只好把香囊揣到懷裡離開了。
沈遠寧今天回來的的確很晚,朝中因為南召犯境,已經炸開鍋了。泰王所帶去的不僅僅是幾千兵士,還有與南召接鄰地區的邊防圖!
太后處境尷尬,如今選誰做南征大將成了熱門話題。
有人提出,安王正好在江城,乾脆直接就地封將,這下,太子黨那邊炸開了鍋。
有說周承安鎮日附庸風雅,從來都不懂得政事,談何領兵打仗?
這邊就又說了:安王胸有丘壑,從去年在江城官場查貪就可以看出。
那邊又說:瞎貓再背,也能遇到同樣瞎眼的耗子,這有什麼稀奇?
朝堂上吧啦吧啦的,絲毫不亞於菜市場大媽討價還價的功力。
沈遠寧只聽,不發言。他也不知道是誰提出的周承安,後來明顯從選大將的話題,歪樓歪到了《論安王無能與否》的命題討論上。
到最後,周承安的母親是南召女子的身份都被提了出來,孝昭帝面色陰沉,一些眼睛長在臉上的人都開始不說話了,還有一些眼睛長在腳底板上的。直接讓孝昭帝罵了一通,最後不歡而散。
然而,人選還是沒說定!
沈遠寧下了朝後,無奈的搖搖頭,明天還得繼續!
在回家的路上,太子府的下人攔住了沈遠寧的